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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這些民夫當中唯一一個認字的陸鴻,到現在也沒想出“懷素”的懷字繁體怎麼寫,似乎豎心旁後邊是個“裹”,但是寫上手總覺着有些不對。
去年甫清先生來到胡順家,並拿出珍藏許久的當代“狂僧”懷素《自敘帖》,教胡效庭臨摹。
原本胡效庭被縣學勸退之後,已是絕了走獨木橋躍龍門的念頭,可是恰巧歲考那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被從太子少傅任上貶到縣學來的甫清先生瞧見了,驚道:“這字何生所書?有張旭風骨!”
對此陸鴻只得一哂,他倒是沒看出來胡效庭當初一筆潦草字哪裏好看了,可是這甫清先生是受了“桃李園案”牽連貶的官,從前做過太子的老師,因此才學是毋庸置疑的。
後來甫清先生毛遂自薦調教了兩年年,胡效庭居然便學出了名堂,青州文林中有人以張旭表字“伯高”稱之爲“小胡伯高”。
甫清先生門下出了高徒,自然是得意洋洋,逢人便吹噓“伯高字已入味三分,獨失拘謹,唯清醒爾!”常常博得一笑。
意思是說胡效庭的書法已然不錯,缺點正是太過拘謹,只因人在清醒時欠缺“草”意,所需者僅僅只是一場大醉而已。這句話雖然明顯是過於誇大,卻也有二分中肯。
那天學到《自敘帖》時,陸鴻恰好在旁伴讀,見胡效庭筆下龍飛鳳舞,好不張揚,忍不住也臨了一貼,頭兩個字便是“懷素”,那個“懷”字便是“意之所至”一通亂繞寫了出來,後來甫清先生竟然說他少了一豎的筆意。
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