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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是帶紅色橫線的稿紙,稿紙正中間印有時任蘭子的名字。純子告訴我說那是她姐姐的名字已是在一個月之後了。
剛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有些摸不清這封信的真正含義。而且就連落款處的“純子”,我都不清楚到底是誰。重新又讀了一遍,這纔想起來明天是十月二十四日,是我的生日。而在中午休息的時候,時任純子曾過來借我的課本說她想看看我的國語教科書。
我這才理解了信中所寫的內容,趕緊慌慌張張地朝斜前方時任純子的座位看去,卻發現和我隔了兩排的純子的座位是空的。我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環視了一下整個教室也沒有發現純子的身影。純子肯定是在午休當中回家了。
純子經常請假。她的臉色總是白皙得幾乎透明,頭髮發紅。尤其是在冬天裏穿上深藍色校服的時候,即使在皮膚白的孩子較多的北國,她的皮膚的白皙程度也顯得格外突出。
“她呀,是癆病。”
純子的好朋友宮川憐子悄悄告訴我說,緊接着她又補充道:“肺癆就是肺結核。”
不管純子是第三節、第四節的時候纔來上課,還是不到午休的時間就提前走人,老師們對她都會網開一面。在老師和同學們當中似乎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因爲純子既是肺結核病人,又是天才的少女畫家。她這樣做被認爲是無可指責。
因爲收到了純子的那封信,我在上國語課的時候精神遲鈍、坐立不安,老師說的話什麼都沒聽進去。
當時正值我們從舊學制向新學制轉換的時期,從高中二年級開始我們學校變成了男女共校的形式。札幌市原有的三家公立男子高中和兩家女子高中先行合併在一起,然後再按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平均分配學生人數,重新組合,就近上學。
我家住在札幌市西南方向的山腳下,繼續到由原來的第一高中改名而來的南高中上學。而時任純子則由道北海道立札幌女中轉到了就在她們家附近的南高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