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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逍還是笑着:“是表面上而已。”
“是你自以爲是而已,從來都是這樣。”方已說,“我當真的。”
周逍想維持笑容,可惜他就像方已說的,從來都自以爲是,以爲能一直笑着面對她,到頭來,只一句話就讓他在她面前潰敗。周逍握着方已的手慢慢鬆開,笑容沒了,他低着頭,輕聲說:“我想你了。”
這四個字,如今還能起到作用,且作用顯著,方已瞬間疼起來,針扎一樣,疼從毛孔裏進入,出不來,只能留在身體裏。她想起在醫院那天,清早醒來,周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方已,現在我們正式分手。
那刻淚水決堤,疼得她只能狠狠拽住醫院的白牀單,她看見了周逍的眼淚,周逍摸着她頭的手也在顫抖,但周逍偏偏能狠下心腸說出那句話。周逍走了之後她把魚湯喝完,她想着喝完就真正結束,沒有什麼傷痛能敵得過時間,給她點時間就好,現在也是這樣,針扎的疼,給她點時間就好。
方已說:“我聽到了,還有事嗎?”
周逍不說話,看了她一會兒,她病後身體還沒痊癒,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這幾天他遠遠看着她,已經看出來了,可始終沒有細看她神情,瘦了,憔悴了,沒了活力,像棵枯草,懨懨的,周逍心在疼,可他沒法對方已說“我心疼”,他嬉皮笑臉慣了,一直不知道真心疼的時候,那種話輕易說不出口,因爲喉嚨也在疼。
周逍把視線隨意落到窗簾上,說:“蔣予非住在隔壁?”
方已看了他一眼,也偏過視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