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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片刻,端起玉茶杯吹去碧綠的葉片,卻道:“白澤帝君,功課是功課,竊取是竊取,兩回事。扶蒼受罰是他自己行事的後果,他理應承擔責任,何況他也是自願,帝君不必自責。再說,他也不好出來,想必此時荊棘術正發作,不便動彈。”
玄乙手裏的白雪“撲”一下掉在了地上,她慢慢撿起來,用指尖將浮灰撣去。
青帝又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禁嘆了一聲。
當日天帝牽線燭陰氏,他沒有反對,大抵是出於一種想看扶蒼會怎樣應對的心態,他並沒有抱可以就此訂下婚約的想法,華胥氏青帝獨子娶妻,豈是那麼容易的事?
扶蒼那次從花皇仙島回來後臉色便一直不好,想必被氣了一通,隨即拜師白澤帝君,又同小公主撞在一處,自那之後,他就變了。
他一向冰冷而精緻,猶如不可褻玩的瓷器,對旁人不過問,有時候對自己也不過問,所以那天他以三局兩勝這種爭勝方式來請自己邀望舒出山,青帝心中的訝異可謂巨大。再之後劍道覺醒,他失禮怠慢客人,消失了一下午,乃至如今偷取吉光之羽,似乎都是順理成章之事,他確實有這個膽子,而淡漠的背後是一路掙扎至今的直率。
從頭到尾,都是因爲這個燭陰氏的小公主。
今日她穿了一身水綠荷衣,長長的披帛墜在裙邊,襯得她像是白玉雕鑿出的,果然賞心悅目。難道扶蒼是因着這份美色?他的孩子,究竟爲了什麼?
青帝忽然又笑道:“公主今日來,是爲了探望扶蒼罷?可惜他怕是見不了客,辜負公主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