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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駙馬因謀反被杖斃,女兒也如此質疑過,”太平又輕緩地補了一句:“太平只不願見任何人都被扣上謀反的罪名,冤死獄中。”
衆人方纔松下的身子,又繃緊了。
三年前,駙馬薛紹因謀反被杖斃在獄中,其次子纔剛滿月。大明宮中禁忌頗多,此事便是一樁,誰能想到,平白的太平公主竟自己說了出來。
皇上沒說話,抑或不願接話。
“女兒若對武家有芥蒂,就不會下嫁武攸暨,”太平接着道:“對於太子之位,太平也不認爲有多少爭辯的餘地。此次是百人上表奏請立武承嗣爲太子,下次一定會有千人、萬人上表。但太子之位豈是這區區表奏就能左右的?所謂太子,首先要是皇嗣,而皇嗣,顧名思義就是皇帝之子嗣。”
太平說的話有禮有節,毫無破綻。
周國公武承嗣再如何尊貴,也是皇上的侄子,而非子嗣。
我聽這母女二人對陣,只能一動不動地端坐着。下意識看向永泰,卻見她正咬着半個玉露團,笑嘻嘻衝我眨眼睛。李成器則在她身側閒適地端着酒杯,被宮燈映着的臉色晶瑩似玉,幽靜如蘭。
皇上輕嘆口氣,沒說話。
因着這一場話,皇上也沒再提賜婚之事,在座的公主郡主私下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