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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行禮時,皇姑祖母正在說着歐陽通之事,只頷首示意我起身,便接着對婉兒,道:“既然來俊臣已做了證供,便賜歐陽通一死吧。念及其父歐陽詢曾得太宗盛讚,只降罪一人,就不要禍及九族了。”婉兒應了是,又說了些盛讚的話來。
我特地隨在衆人身後,正裹緊袍帔,就被人輕拉了下袖子,忙側頭看,卻正是方纔走在前頭的李隆基。
他緊盯着我,漂亮的丹鳳眼中滿是疑惑、思慮,隨即又轉爲了然。我衝他眨眨眼,道:“永安見過臨淄郡王。”他低聲,道:“那日是個臉帶紅斑點,未上妝的醜宮婢,今日倒像是郡主了。”
我斜看他,哼了一聲。
這小郡王今日穿着紫色的錦袍,外罩着玄色袍帔,漂亮的似個美嬌娘。我腦中靈光一現,忽地記起父王說起的話。皇姑祖母登基時,他曾男換女裝在慶典上唱了一曲《長命女》,其傳神之態,震懾了在場文武百官。
念及至此,不禁低聲一笑,反擊道:“永安也常聽舅舅們說起臨淄郡王,男換女裝獻唱一曲‘長命女’,雖是小小孩童,卻已豔蓋大明宮。”
李隆基臉色泛紅,想是沒料到我會提起此事:“我堂堂一個郡王,怎地被你說的像個女子?”我示意他壓低聲:“郡王多想了,永安是說郡王天資聰穎,學的傳神,那一場盛宴郡王可是最出彩的。”
他斜睨我,忽而一笑道:“你若是親眼見了那夜的盛宴,怕就不會這麼說了,”他輕抬下巴,指了指前處,道,“我大哥那夜長身而立,玉笛橫吹,至今仍被民間學子傳誦,不知迷醉了多少深閨佳人。”
我順着他的話,下意識看前處。李成器正與皇姑祖母說話,碧青錦袍外,外披着月白袍帔,在那明黃龍袍側,盡顯出七分風流三分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