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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她這麼說,也想了想,卻越發糊塗。以皇姑祖母對幾個親兒子的態度,臨淄郡王膽敢公然挑釁宮規,還說‘我李家王朝’這種話,皇上必然不會輕饒,但她卻饒了,的確蹊蹺。我本以爲她終有意決定李家子嗣繼承帝位,難道我想的太過簡單了?
婉兒抿了口酒,看我神色,嘆道:“一個八歲孩子能說出那種話說明什麼?自然是他父親的言傳身教,是他父親仍在執着李家王朝。”
我微握了拳,聽她幾句話便已豁然明瞭。
所以那日事,實則是恩寵,其實早已是死罪。如今在大周,誰還敢提李家王朝?尤其是有名無實的太子,那等於是心存篡奪天下,改朝換姓的禍心。
那日不是不罰,而是要罰他的父親,而非臨淄郡王。
“所以皇姑祖母想借今日——”我不覺脫口而出,卻被她眼神止住。她輕點頭,道:“不無可能,況且太平又不在,沒人能真正說句好話。”
所以李成器才挺身而出,所以他才說幼弟是聽自己教誨,將所有罪責都攬在身上。所以這一瞬間,他幾乎已將這些全想明白,或是早在那日事發後就想明白,有這麼一天要將教唆弟弟的罪名攬在身上,替父受罰?
我光想到此處,就手有些發抖,婉兒倒了杯酒,遞給我,示意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