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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完婚後,東宮傳出的是永平郡王與王妃的琴瑟相諧,臨淄郡王與側妃的劍拔弩張,宜喜每每和我學舌,都要感嘆一番,說臨淄郡王雖有些意氣用事,卻待我極好,不愧是自幼相識相知的人。
我聽在耳中,苦笑在心。
整整一個月,他沒有再找我,我也在雁塔中努力靜心,如今看元月面上的溫婉,和他未變的雲淡風情,似乎真的是琴瑟相諧,舉案齊眉了。
永泰用肩膀頂了我一下,我才猛地收了視線。
她低聲道:“方纔我看到了張九齡。”我嗯了一聲,輕聲道:“此次圍獵人多眼雜,切忌再任性了。”她垂下眼,似乎有些不快,道:“曲江大會時是我執意威脅他相陪,他一夜飲茶作詩,看似恭敬卻有意疏遠,我又怎會不知,”她靜了會兒,又道,“若是……若是我求皇祖母賜婚,會如何?”
我心頭一跳,纔想起永泰和張九齡的事。永泰若要求賜婚,皇上必然會派人查清情起的緣由,順藤摸瓜不知會揪出多少事來。我雖知張九齡與李成器是知交,卻不知交有多深,又是否與朝堂有關,若真是牽連重大,必也會牽連李成器。
想到這兒,我才低聲道:“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貿然而行。”永泰凝神看我,道:“半月前我去請安,皇祖母隨口說起賜婚的事,我若不先求必會嫁給武家的人,”她咬脣看我,接着道,“我不想。”
我看她神情認真,又添了三分心驚。皇姑祖母待她歷來寵愛,她自然以爲但有所求,必能如願,絕不會顧及這之後種種的隱禍。若是硬攔着決計攔不住,反而會更讓她起了逆反的心思,倒不如先安撫下,藉機探問下張九齡的意思,解鈴還須繫鈴人,尤其是這情事。
我低聲勸慰了幾句,她纔沒說什麼,可依舊是悶悶不快。
膳後,皇上吩咐衆人去準備。我自帳內換了身輕便的,便匆匆走到早已搭就的高臺處,衆武家李家人正在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