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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他,道:“與元氏成婚三年,府中姬妾也有不少,始終無所出,皇祖母可曾問過?”他看看我,又去看窗外,過了會兒才道:“問過,但沒有太多話,我是相王長子,若無所出也稱不上壞事。”
此時此刻並非壞事,誰能猜到日後會如何?就像李隆基待我,當初爲了拉攏太原王氏而有意冷落,如今應了鐵卷盟誓,便要立刻恩寵有加,所有有一切都不過是在揣度皇上的心思。
我欲要再勸時,他已笑着轉身,道:“永安,不必再說此事,若要保住父兄性命只能拿回這天下山河,皇位之爭歷來是成王敗寇,我不希望有更多人成爲這其中的牽絆。今時今日,無論你做何選擇,我都不會說什麼,這麼多年,你我之間有太多事情,早非尋常兒女之情,”他看了我會兒,溫聲道:“若有一日落敗,自我這處,不會再有後人夾在皇位爭鬥中,也算是幸事。若有幸取這天下,我希望是你的孩子承繼皇位,無論孩子的父親是誰。”
我心裏一酸,看着只有兩步之遙的他,再難說出話。
他早已明白,我今日見他真正想要說的話,亦或是他早已做了選擇。無論我是接受現在的身份,亦或是堅持越走越遠的情分,他都早做了選擇。
我低頭,行禮道:“王爺既已明白,妾身就此告退了。”
年少時那一卷殘紙,他所說的不負,我已看到。我想說的,也許日後再沒有機會說出,但已不再重要,無論我站在誰的身邊,歷經日後的血雨腥風,都是和他同樣的目的。保住父兄性命,拿回這天下河山。
既已執手,此生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