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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今日,我不敢要求什麼壞了他的大事,可是自我十幾歲入宮伴駕,婉兒就處處指點,處處維護。如今究竟是友是敵?我不想深想。
只是心頭總有種感覺,再不見,就再難見了。
李成器似乎毫不意外,靜想了片刻,頷首道:“我會安排。”
我心頭一喜,不禁拉住他的手,玩笑道:“夫君大人,多謝你對妾的恩寵。你猜我剛纔看你,想到了什麼?”他順勢將我拽到懷裏,低笑道:“什麼?”
我忽然有些臉熱,卻還是坦然說了出來:“想起了你我在宜都房中的偶遇。這麼多年,我一直盤算着畫出那日的你,卻終未能落筆。嘆只嘆,縱是年少風流可入畫,卻也自成風骨難筆拓。”
“縱是年少風流可入畫,卻也自成風骨難筆拓?”他兀自唸了遍,眸中漸湧起些溫意,“倒是與張九齡調戲舞娘的話有些相近,用韻、平仄、對仗毫無講究,可算是一無是處,本王爲保住王妃的顏面,僅能將此句記在心裏了。”
我愈發不好意思,有意咳嗽了兩聲,沒再理會他的調笑。不過說到張九齡,卻又想起一事,“如今張九齡仕途得意,可還記得當年三陽宮的婉兒?”
那夜,婉兒親自請了聖俞,讓張九齡對出了精妙句子。
衆人看到的是張九齡的才華,卻無人看出那句“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中隱晦的情誼。當年那樁情事可算一波三折,甚至累及我與李成器的安危,而如今仙蕙已不在人世,婉兒雖是恩寵在身,卻也是一腳踏進了黃土……
如今聽聞張九齡已有了妻兒,不知他可還記得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