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6章 許紅豆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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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京城西城區天橋街道,許正一行人在京城市局重案大隊隊員樊鈺的陪同下,來到天橋藝術中心。 他們來這可不是過來看話劇,而是追查陸明舟而來。 據應書海的交代,當年梅姨案爆發出來,那夥人販子擔心警方會沿着梅姨把他們連根拔起。 所以全部蟄伏起來,其中梅姨和郭一鳴等人被陸明舟聯繫組織內的偷渡小組送到國外。 等到陸明舟和熊開山堅持一年的掃尾工作後,她找到應書海,想靠着往日情分和安排姚楠接種懷孕的事情。 請求應書海幫她脫離組織,換個身份隱藏起來。 當時應書海是春城市局圖偵支隊長,隱藏陸明舟的身份對他來講並不難,畢竟警方系統內,有些失蹤人員因爲沒有親屬報警沒有登記在冊。 他利用這個漏洞幫着陸明舟安排了好幾個身份信息。 自2016年年後,陸明舟從春城消失不見,當時人販子組織上面領導派人搜查很多,包括逼問應書海,但結果是都沒有找到這個女人。 據應書海交代,陸明舟不是她真實姓名,也沒有人知道她來自於哪裏,本名是什麼,估計只有組織大領導纔有可能知道。 不過組織內都流傳着一個說法,這個女人百分百不是種花國人。 甚至有一種可能,陸明舟也是被人拐到國外,她在國外長大後又被派到國內參與拐賣人口的犯罪活動。 可惜當年應書海和陸明舟只是合作關係,雖也上過牀,卻並不是無話不說的夥伴關係,二人分開後就沒再聯繫過。 “我確實給陸明舟安排了好幾個身份,都是在國外失蹤國內無人報警的那種,但我並不知道她會冒充哪個人。 後來我也做過調查,發現這些身份都註銷了。 但我查到陸明舟曾經使用過一個人的身份,時間大概有四五年吧,然後她就捨棄了這個身份。” 應書海給陸明舟安排的這個身份證名叫冷韻,京城人士,戶籍信息顯示她是孤兒,生於1990年。 2016年-2020年9月陸明舟使用了這個身份信息。 2020年9月以後,這個身份證信息下面的銀行卡、手機、房本、駕駛證等證件信息全部註銷。 內網顯示,2020年9月京城警方接到報警,出警內容顯示有人報警說冷韻失蹤。 京城警方一番調查,冷韻被登記在失蹤人口的花名冊上。 應書海利用內網調查過,從那個時候起,冷韻的身份信息一直處於無使用狀態,但一直到現在,內網都無此人的死亡和失蹤、移民等記錄。 很明顯陸明舟又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信息,她擺脫掉冷韻身份,讓應書海這個知情人士再也追蹤不到。 許正在得到這些口供之後,一邊聯繫京城市局刑警支隊,一邊親自帶隊回京。 這不,一到京城,他連家都沒回,叫上京城負責調查冷韻的樊鈺就來到了天橋藝術中心。 這是一個以音樂劇爲主,包含話劇、舞劇、秀、演唱會、芭蕾及交響音樂會等多種演藝形式在內的綜合性劇場羣。 冷韻曾經在這裏工作過,是話劇場的經理。 還別說,據樊鈺調查到的信息,陸明舟在這裏用冷韻的身份,以普通工作人員的身份,慢慢做到話劇場的經理。 她用了三年。 許正來京一路上抽空都在翻閱這個冷韻的各種視頻資料。 期間他還讓人把這些資料分別讓郭一鳴、熊開山、應書海三個和陸明舟有親密交往的男人查看。 得到的反饋是三人統一認定,冷韻就是陸明舟! 可惜的是,冷韻在2020年失蹤了。 根據當年查到的出警記錄和負責調查冷韻失蹤案的案卷顯示,她的失蹤很不正常,失蹤前她變賣名下房產和車輛。 名下全部資產包括股票、保險、基金等全部變現,最後錢轉移到東南亞某個國家。 而她本人卻沒有出境記錄。 再加上警方排查到冷韻曾經和東南亞詐騙犯有過多次聯繫,更有金錢往來的記錄,所以警方最後認定她是遇到了電信詐騙。 不僅錢沒了,人也被拐到了國外。 許正當然不信當年警方給出的這個結論,陸明舟是誰,她可是活躍在雲山省以及附近幾省的人販子,和東南亞那邊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或許電信詐騙也是陸明舟他們組織的一個業務範疇。 誰都可能遇到電信詐騙。 就她不可能! 所以陸明舟電信詐騙不可能,金蟬脫殼纔是真。 在天橋藝術中心調查了半天,樊鈺問道:“許處,今天詢問了藝術中心這邊與冷韻有接觸的同事和領導,你覺得有遺漏的地方嗎?” 許正微微擺手,惋惜道:“可惜當年你們京城警方調查冷韻失蹤案子的時候,沒有采集到她的dna,只採集到她的指紋。” 截止到目前,在警方系統內,依然沒有陸明舟的dna,所採集到的指紋也不知道是冷韻本人的,還是陸明舟的。,! 樊鈺無奈苦笑,“我也查過當年的出警記錄和案卷,因爲冷韻是單身。 她失蹤以後按照辦案流程,刑警查過她的辦公室和賣掉的房子、汽車等居所。 但只查到指紋,並沒有能肯定是她本人的dna攜帶物。 你想想看,她房子、汽車賣掉之後,立即被人清洗一遍又賣給其他人。 根本查不到她真正的毛髮、皮屑、指甲等dna攜帶物。” 此時許正和樊鈺等人正好來到藝術中心的東大門,晚上九點,這裏人來人往,卻異常安靜,幾乎沒有人高聲喧囂。 可見所謂高雅藝術的受衆羣體素質還是有的,許正看着人羣,想象着冷韻,也就是陸明舟在這裏的工作。 她負責話劇院的工作,具體是對接各個話劇團演出的問題,天橋藝術中心的話劇表演在京城也是數得着的。 其中很多國家一級表演藝術家都在這裏表演他們參與的話劇,比如老藝術家chen佩斯及其兒子,葛友、沈藤、馬小麗等。 可見這兒的話劇表演的地位有多高。 按理來說,能負責和這些人對接話劇表演的經理,可謂是八巧玲瓏的場面人物。 陸明舟爲啥在2020年突然甩掉了冷韻的身份呢? 許正想不出來什麼,可惜距離現在已經過去18年,再找到冷韻當年的同事和好友詢問當年的事情,可惜並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 一是冷韻有些孤傲,看似工作中熱情大方,可私底下她從不參與同事宴請,更不談戀愛,也沒有什麼閨蜜。 其同事們都說是她是工作狂。 “許正,你怎麼在這裏?” 正當許正沉思,其他人站在他身後靜靜等待的時候,許紅豆突然從來往的人羣中走出來。 她剛纔從遠處看覺得是許正,沒想到離着近再一看,果然是,只是想到剛剛纔和韓蕊、嘟嘟分別,好奇許正不回家,在這幹嘛… 只是話一出口,她立即意識到自己孟浪了,頓時想起韓蕊曾經告誡她在外面如果許正不主動打招呼,一定要當作不認識的陌生人。 許正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許紅豆,他先讓這次跟着他過來的人喬振軍和陶璐娜讓開位置,給他們介紹道:“這是大明星許紅豆,我朋友,你們休息一會,我和她說會話。” 許紅豆今天戴着口罩和帽子,披散着頭髮,一副明星標準僞裝,她被許正拉到一邊,忙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工作了? 你們應該不會是執行任務的吧?” 許正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反而看着許紅豆愣在原地,心裏突然有個想法,陸明舟冒充冷韻身份來京城。 而冷韻本身是在雲山省失蹤的,很有可能她被人拐賣到東南亞,必然是回不來的,而且她當年已經有26歲左右。 冷韻是孤兒出身,人長的並不漂亮,甚至可以說一般般,京城普通專科大學畢業。 畢業後一直的工作都是行政後勤,26歲那年,她辭掉工作一個人來到雲山省。 陸明舟冒充她的身份回京,重新找工作,第一個職位就是天橋藝術中心話劇院經理的助理。 “喂?你咋了?”許紅豆看着許正一直盯着她的雙眼發呆,眼神空洞無物。 雙方要不是熟悉,許紅豆都以爲他是故意佔自己便宜的。 不過這一幕,在樊鈺幾人眼裏,可就值得回味了,畢竟許紅豆可是從小美到老,哪怕現在她年齡大了,依然魅力不減。 似乎也不能怪許正這個小年輕一看到美女就發呆。 許正被許紅豆喊醒,萬千思緒嘎然而止,心中頓感可惜,他抓着剛剛靈感的一絲尾巴,問道:“我有個事情問你一下,你憑經驗談一談。 你說一個女人本來天生麗質,卻隱藏絕世容顏,活着十分平庸,整天看着其他不如自己的人。 在舞臺上,在電視上,大放異彩。 你說她會不會動心? 嗯…我意思是當演員當明星是不是特別有吸引力?” 這個問題,許紅豆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拉着許正走到一邊,來到人少的地方,才說道:“怎麼說呢,當明星當網紅的吸引力當然非常大。 畢竟這是一個名利場,有名了自然也就有錢了,有錢了纔會主宰自己的命運…” 許紅豆說着說着似乎想起了自己當演員的初衷,“對你我說實話,我入行之初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掙錢。 掙大錢! 擺脫受人桎梏的命運。 可惜在這一行蹉跎十餘年才真正達到我的要求。 你說的那人具體什麼情況我不瞭解,但在這一行時間久了,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 我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一個明星夢!” 許正若有所思,當明星不說別人,他自己和韓蕊都有過這個想法,但也只是想法。 陸明舟冒充冷韻在話劇場幾年,掙錢肯定不如以前拐賣兒童,所以她要是當明星應該不是爲了錢。 許正把自己的猜想和困惑說給許紅豆,然後讓她這個名利場的人幫忙分析一下。,! 許紅豆沉思一會,慢慢說道:“其實也有一些人當明星確實不是爲了錢,有人是退休在家閒着沒事幹,有人是家裏有錢想來體驗不同的人生。 還有人是覺得當明星站在舞臺上很有意思。 原因太多了,你說的這個人,我想她可能不是想當明星,她應該是想做話劇演員。 只上舞臺劇,大小熒屏她應該是沒興趣的。” 舞臺劇一般都是在劇場表演,不在線上播放,通常都是話劇、音樂劇這些只在藝術中心演出。 大小熒屏一般都是指電視電影,許紅豆略微給許正解釋一下,繼續說道:“剛纔聽你所說,你們要找的這個人犯過事。 整容成另外一個女人,遮住自己美貌…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甘於平凡的。” 許正看着摘下口罩的許紅豆,感覺到這個女人自信非凡的一面,想起來她之前的一段臺詞。 “人家追我圖我的顏,我圖人家財。可到老了我的顏還在,那人家的財還有嗎?” 這是許紅豆的自信,陸明舟一樣是一個自信非凡的女人,要不然她不可能以冷韻這個普通人設做到經理的位置。 許紅豆伸手扣了扣額頭,繼續幫忙分析,“我覺得這個女人應該是換了一個身份,這次她可能很美很有魅力。 但不再從事幕後工作,而是當上了演員,可能演話劇,可能演舞蹈劇、音樂劇… 你們不能查她的dna和指紋嗎? 你不是說警方還有頭骨掃描? 身高、體重、口音、音色等方面的調查呢?” 看着仰着脖子,化身神探的許紅豆,許正莫名感到好笑,“你說的這些方法我們也試過,不行! 這個女人的音頻我們也有,人臉識別和頭骨掃描都沒對比出來。 包括聲音方面也是如此。” 許紅豆又扣了扣嘴角,手一頓,眼神一亮,提醒道:“你們可以從那個女人的小習慣小動作上面調查。 比如我,我要是整容成另外一個女人,估計生活中的習慣還是改不掉。 你看,我總是: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