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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敬冷笑一聲,揚起馬鞭,做出一副想要抽過去的樣子,賈赦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坐直了身體,乾笑了一聲:“敬大哥何必這般,我坐好了就是了!說起來,怎麼不見珍哥兒?”
賈敬露出了一點煩心的神色,賈珍的資質比起賈敬差了不少,至今也勉強就是個秀才,如今在國子監廝混,問題是讀書的時候少,成天就是跟一幫廕生廝混,賈敬也算是打消了叫賈珍考進士的主意,這完全是朽木不可雕也,沒這個天分啊!因此,回頭叫他有個舉人的功名,有了授官的資格之後,直接在吏部弄個差不多的官職也就算了,因此,對於賈珍管得也就沒有以前那麼嚴格了,畢竟,賈珍都是做爹的人了,賈敬也不能如同之前一樣,抬手就打,張嘴就罵,太不給兒子面子。這會兒沒好氣地說道:“又跟他那一幫狐朋狗友湊一塊呢!”
賈赦笑了起來:“敬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啊,也將珍哥兒看得太低了,你悄悄珍哥兒結交的那些人,也都是有些能爲的,可不是什麼酒囊飯袋,咱們家啊,雖說要轉文了,但是勳貴那邊也不能真的完全斷了!”
賈敬深深地看了一眼賈赦,覺得自個以前大概是給賈赦浪蕩的外表給騙了,這傢伙一直心裏有數。不過想想也是,要是賈赦真是別人所以爲的紈絝,憑什麼東宮那邊一直對賈赦頗爲器重呢,難道就是爲了賈代善嗎?
這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們的一番交談,都落入了司徒瑾耳中。司徒瑾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馬車裏頭看書,當然,看書其實是掩人耳目,實際上,他已經在用光量子計算機投影出了新買的一些理論科學正在研究,一邊伺候的宮人對於自家主子的勤奮好學已經習慣了,只是低眉順眼地在一邊烹茶,準備點心什麼的,等着司徒瑾餓了渴了的時候,就能直接喫上。
司徒瑾將手裏的書放到桌案上,一邊拈起一塊桂花山藥糕喫了一口,想着剛纔聽到的賈赦與賈敬的話,雖說平淡,但是,司徒瑾一直就有一種風雨欲來之感。司徒瑾之前用自個所知道的占卜手段稍微占卜了一番,發現這次行獵卻是危機暗伏,有血光兵戈之聲,說不得就會發生兵變,因此,司徒瑾如今雖說每日裏照舊讀書學習,但是卻有三分心神,一直放在整個隊伍之中,想要看看到底會出什麼事。
聖上帶人出行,自然不可能將整套班子全都帶走。哪怕南郊距離京城不遠,但是,許多事情處理起來並不方便,因此,司徒毓這個太子留在京城監國,受封忠禮郡王的司徒祺也留在京中幫忙,其他皇子除了最小的司徒延沒跟過來,其他人都跟過來了。看隊伍中的模樣,這幫兄弟似乎誰也沒露出什麼異樣,不過,司徒瑾自個知道自個的事情,他對於什麼陰謀之類的,那真是不擅長,如果真是有人暗中謀算,以他如今的能力,想要監控整個隊伍,還是有些困難的,哪怕使用那等微型監控設備也是一樣,除非這些人打算在路上就發動,否則的話,只怕他們更多的佈置還在獵場中。
司徒瑾現在真是有點懊惱當初沒有選擇修仙了,不過再一想也沒用,聖上在這裏,哪怕沒有京城皇宮的龍氣加持,聖上身上的龍氣已經足以鎮壓幾乎一切超凡力量,因此,司徒瑾的念力也就能勉強離體三尺左右,能聽到賈家兄弟兩個的話,完全是因爲他解除了對於聽力的部分限制。
不過,司徒瑾也不是很着急,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司徒瑾也確信,哪怕自己只有一個人,也是足夠帶着聖上與謝皇后突出重圍的,因此,儘管有些不是那麼美妙的預感,不過,司徒瑾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大部隊出發總是比較麻煩,幾個人輕車簡從,一天就能到的地方,大部隊怎麼都得三天作用,一路上就得安營紮寨,先頭部隊就是專門負責幹這個的,等到聖駕到的時候,一個簡單卻不份的營地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