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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江文清卻是不知道,劉義瑾嬰兒的皮囊裏頭是個已經轉世幾次的靈魂。不過,劉義瑾對於一切都很明白,甚至,袁氏懷着他的時候,甚至好幾次意圖服用墮胎藥將自個墮掉的事情都是知道的。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已經心死的時候,是不會心甘情願爲對方生孩子的,因此,袁氏對自個腹中的孩子,還真沒什麼感情,甚至覺得這就是個禍害。
劉義瑾在腹中和出生的時候,給了這個原本已經心如死灰的女人一縷造化之氣,讓她能夠頤養天年,勉強也算是還了生育之恩了。他有自個的道德觀念, 借了袁氏的肚子孕育自個的肉身本來也是機緣巧合的事情,結果架上一個不情願的,那也沒辦法了,只能儘自個的能力進行補償!能讓她健健康康長命百歲,應該是足夠了!至於心理問題,劉義瑾也不可能強迫自個的生身父親愛上一個不愛的女人把!這也太不靠譜了不是!
所以,對於江文清來說,這其實是少掉了一個隱患的,如果劉義瑾是個真正的嬰兒的話,日後要是有什麼人在他耳邊說一些江文清囚母奪子之類的話,一個不能分辨事實的孩子是很有可能相信的,尤其,以袁氏的精神狀態,說不定直接就因爲抑鬱而亡了!劉義瑾第一次看到自個此世的生父已經是自個滿月之後的事情了,劉裕一直以來都非常忙碌,他如今已經是侍中、車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揚州刺史、錄尚書事、徐兗州刺史, 入掌朝政大權,在位的司馬德宗就是個傀儡而已,什麼都做不了主。不過,司馬家大概對此也早就習慣了,自從晉室南渡之後,就一直沒真正有過什麼權威,無非就是掌權的對他們夠不夠尊重罷了!劉裕已經初步具備了帝王之心,晉朝也早就人心盡失,之所以還沒有篡晉自立,不過就是因爲時機還不算成熟,那些自以爲是的高門大戶,還瞧不起劉裕這個寒門出身的土鱉,一直在暗中搗鬼。
劉裕最恨的就是這個,當日,因爲士庶之別,當然,也因爲時事的緣故,他與王淡真和謝鍾秀都錯過了!王淡真服毒自盡,謝鍾秀鬱郁而亡,他想要以夫君的名義爲謝鍾秀立碑,都被射家阻止了!這些人,就是看不起他!而劉裕呢,又何曾看得起那些士族。那些高門之中, 除了少部分人還有些才 學之外,其他人只知道清談論玄,沉浸在建康風流之中,高慢自大,打壓異己,真要論起真才實學,治國之道,那就是狗屁不通!
因此, 等到劉裕上位之後,他直接就表達 了對於這等制度的痛恨,這個年代,對於男子來說,單名爲貴,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往往都會使用單名,而作爲如今晉朝地位最高的一個人,他所有的兒子都使用了雙字名,以義爲排行。
而在朝堂上頭,他又大力提拔寒門士子,原本那些憑着出身,就能夠在朝堂佔據高位的高門子弟,如今都被黜落,或者只能佔居一些沒什麼實權的位置,又提升武人的地位。
這般一折騰,自然觸犯了不少人的利益,因此,朝堂上頭並不太平,只是礙於劉裕的功勞與威望,其他人只敢做一些小動作罷了
劉裕這時候雖說還是壯年,但是臉上已經帶上了風霜之色,哪怕他體質過人,多年征戰,也給他帶來了不少傷害,這會兒已經兩鬢微霜,但是龍行虎步,氣魄過人。
江文清叫人將劉義符和劉義瑾都帶了過來,劉義符如今也就是兩三歲的年紀,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他對劉裕這個父親並不熟悉,劉裕久經沙場,身上還帶着那種沙場特有的殺氣,這叫劉義符有些害怕,躲在乳母后面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