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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府衙,門口的衙役見了褚慎立刻上前行禮,說道:“府尹大人已經知道是褚指揮使家的事,吩咐小的候着大人,請隨我入內。”說着,將褚慎恭恭敬敬地迎入府衙,對褚慎身後的盛家人和璧環的舅舅卻是瞧也未瞧上一眼。
其實解除婚書自然是不必麻煩府尹大人親自處理,只需在府衙中掌管此事的小吏處做個手續即可。但是府尹與褚慎相熟,聽說此事便親自來辦,吩咐了衙役在門口等候褚慎。
劉氏見到褚慎被迎入府衙,心中是又悔又恨,既悔自己沒能事先看破璧環這賤婢,以致這等結果,又恨褚慎仗勢欺人,明擺着是勾結了府尹欺負他們孤兒寡母,如此一來過了明堂,若是褚家人反悔,當堂說破了兒子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不過事實證明,劉氏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人家褚慎壓根就沒提她家兒子孝期睡丫鬟的事情,只是吩咐衙門裏的文書寫了解除婚約的陳情狀之後,便請了府尹簽字畫押。
可是褚家人不提,那璧環帶來的舅舅卻亮起嗓門,直言既然褚盛兩家解了婚約,倒不如打鐵趁熱,將璧環與盛軒的婚書籤下。
劉氏身在府衙,被那破落戶舅舅拿捏了命門,只唯唯諾諾也是不好回絕,竟是被璧環和那舅舅一聲聲言語擠兌着,不好脫身。
褚慎自覺跟盛家脫了干係,也懶得搭理盛家正捧着的屎盆子香臭,自帶了解除婚書的文書辭別府尹大人,便轉身離去。
不過事後,府衙裏好事兒的官吏倒是跟褚慎通了氣兒,說了他走以後的情形。
原來褚慎走了之後,那位舅舅越發肆無忌憚,竟然掏出早已擬寫好的婚書,逼着劉氏和盛軒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