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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有那麼一刻以爲自己是在陪幾個醫生坐着手術,回過神時舉着油燈幫他們把視野再變清晰一些。
米開朗基羅一開始還會害怕和噁心,但在兩三個小時之後就完全進入了狀態,跟着達芬奇一起分析股外側肌和股中間肌在繪畫時的表達。
畫畫實在是頗爲精妙的藝術。
畫家們記住了骨骼的形態,學習着肌肉的分佈,最終卻用皮膚和衣物來將它們遮掩出模糊的輪廓來。
就彷彿一個人精通多國語言和千百種修辭,最後卻用綿長的鼻音來表達一首詩歌。
解剖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風格也頗爲不一樣。
波提切利是冷靜而縝密的,可能連靜脈的走向都會仔細研究。
而達芬奇更加自然和顧及全局,手起刀落時沒有猶豫,而且會大膽試錯。
至於米開朗基羅,他雖然平日裏在衆人面前可能沉悶而不善言談,但在這種時候卻會主動詢問許多問題,態度比誰都要來的積極。
海蒂便立在旁邊靜靜地爲他們掌着燈火,偶爾提醒一句列奧不要又挑斷了那根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