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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六個月,皇帝沒有單獨召見她,謝太傅沒有問她功課之事,朝堂上也沒有人提起改制二字。王氏黨羽沒有了家主王徵明坐陣,又有幾人被皇帝尋了個由頭外放下州,留下的位子一半仍由中正官舉薦而落入其他士族之手,另一半卻是補上了門第較次而一直受王謝顧陸等高門士族所壓的小世家,和寒門出身的第一屆新科進士。
其中狀元郎賀安調遷至戶部,任度支員外郎;明面上是平調,度支司卻是掌管了全國戶籍、賦稅的部門,好巧不巧的正是皇帝意欲改革田地制度的重要一環。至於探花郎宋渝兼領了宗正寺丞一職,據說也是他自己求回來的;宗正丞雖然還是個不起眼的閒職,可他現在是身兼兩個不起眼的閒職了。
而且這兩個閒職,左修史書典籍,右編宗譜玉牒,總是有些耐人尋味。
因着侍御史的身份,韓昭每日上朝時皆在宣政殿的柱下候命,工作是觀察百官、抓小辮子。這麼一來,她更覺得自己只是這朝中百態的觀察者,卻沒有什麼權力去改變這一切的走向。
王氏一案來得波濤洶湧,卻在半年間又迴歸風平浪靜。是日大朝會,兩個王氏案中“首功”的侍御史很沒存在感的站在柱下,瓣着手指等待皇帝上殿。
韓昭:“你看賀員外郎姍姍來遲的,還鬢角凌亂、眼下發黑,莫不是昨夜在平康坊裏宿醉不歸了?”
身旁站直的蕭庭榕板着臉,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本。
韓昭:“......我說笑的,你別當真。”
蕭大榕樹:“不好笑。”
韓昭嘆了一口氣,悄聲問:“趙姑娘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