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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龍椅上的這位對謝氏父子的百般倚重和縱容,都不過是捧殺的第一步罷了。皇帝根本信不過謝家,卻不得不對政事堂的相公們和代表大越望族之首的謝氏妥協——但這並不代表皇帝願意一直容忍姓謝的人對他的江山社稷作出影響,哪怕是正面的影響。
而在他的眼中,自己寒門出身,經歷春闈舞弊案、琅琊王氏案、被王家的人揍了一頓然後入了站天家隊的御史臺之後,她和謝家縱有過往之誼,如今已沒有了轉寰的餘地,她現在唯一可倚,便是天家。
皇帝既要引她往這個方向想,她便從善如流的道:“臣曾說過願做天子手中劍,如今也是一樣,只願做陛下一人的手中之劍。”
皇帝眸中陰霾散去,滿意的點了點頭:“韓卿忠君愛國之心,朕是最明白不過的。”
轉頭朝身後內侍打了個眼色,內侍便捧着一件深緋繡雙鶴的四品官袍,來到韓昭跟前。
她連忙站了起來。
“韓卿以侍御史之身巡察揚州,如今朕借爾緋服,除了對揚州上下各級官吏有立斷之權外,對同行之人亦可行監察奏裁之事。”
而立斷,即是當場決斷之權,無需上奏聖裁,再經中書、門下覆議,才下判決。本來監察御史是“大事奏裁,小事立斷”,如今皇帝派她一個侍御史到地方巡察並讓她借緋,便是給了她作爲御史的最高權力。
但在皇帝心中,更重要怕的是最後那一句“對同行之人亦可行監察奏裁之事”。她以御史之身巡察的對象本是揚州官員,但皇帝想要的結果,是由她去參同行的謝遙一本“包庇世家”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