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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舟巧妙的道:“秋稅一事張刺史自知難辭其咎,正在刺史府中靜思己過。”
韓昭和謝遙對望一眼,心下暗罵一聲老狐狸。
遇上隱瞞戶籍這樣的大案,張刺史撤職查辦,本也不爲過——政事堂的相公們派官居四品的謝遙前來,本來就有讓他把刺史革職下獄的意思。至於揚州刺史府內其餘根深蒂固的世家勢力,自是能保則保。
他們沒想到的是,這本來應該是棄子的張刺史可惜命得緊。什麼難辭其咎,什麼靜思己過,總之就是不辭官位、不自首伏法,之後大概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可他們一點也不急。真的。
韓昭朝謝遙一頷首,對孟知舟道:“張刺史的事由謝少卿全權負責,如今刺史雖不管事,可在下還是奉了皇命監察揚州新政實行的,還請孟別駕準備好揚州所有戶籍紀錄給這位賀員外郎一覽,然後着手準備三長選舉、重製戶籍的事。”
這孟別駕也是一個人物,此刻仍是面不改容,不慌不忙的把一行人等迎進刺史府中:“刺史府已爲諸位準備好了下榻的院落,還請諸位先進去安置好,在下再向各位大人逐一彙報。”
孟別駕果然準備周到,一行人中身爲流內官的四個人——包括振威校尉嶽長風——都被安排了各自的院落,而身無品位的隨行官兵、流外文官則是住在了外院近側門的院子裏。
韓昭站在自己的院落裏環顧四周,這院子平時不像是住人的,倒似臨時改建而成,卻不知已比她在洛陽那破房子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