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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文人說:“關中大雪,怎見芭蕉翠綠如新?摩詰謬誤。”
祭酒冷聲說道:“畫以神會,俗人才講虛實。”
夏衍看到那邊爭論不休,好奇地走過去聽了聽,想起前幾日剛好與先生討論過這件事,便笑着說:“我認同這位大人所說。”他不知祭酒的身份,見他與學錄在一起,便都以大人相稱。
祭酒和學錄看了他一眼,並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祭酒甚至譏諷道:“區區小兒,怎敢論王摩詰?不過是來這裏譁衆取寵罷了。”
夏衍只不過看到曝書會學風很濃,想將自己所思所想與衆人討論,並非想表現。被祭酒這麼一說,垂着頭默默地走開。顧居敬知道那國子監祭酒一向眼高於頂,不會把夏衍這種小兒放在眼裏,可如此當衆羞辱,未免過分。他皺眉想走過去解圍,被夏初嵐抬手攔住。
“二爺別去。”
顧居敬不解地看着她,她淡淡地說道:“衍兒能處理。他若這樣都挺不過去,就不必參加補試了。”
顧居敬點了點頭,有時覺得這丫頭說話的神態和語氣,真不像是十七歲的姑娘,反倒是跟自己那個書癡弟弟,有幾分神似。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大概因此,纔會互相吸引吧。
這時,忽然有個老邁的聲音響起:“小郎君有何高見?不妨說來給老朽聽聽。”
夏衍抬頭,看到一個佝僂的老者,正摸着花白的鬍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連忙拜了拜:“晚輩愚見,不敢在老先生面前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