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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歪着頭，陳紹宸終於吁了一口氣。“周先生？”
顧盼點點頭，比劃道，“沒想到他也會來學校。”
葉子蕤陪着周潤之走到湖邊，一路沉默。他站在她的身旁，她卻看着他的影子。
“你母親的身體怎麼樣了？”周潤之啓口問道。
葉子蕤抬首終於看向他，眼前的人，三十多歲，最好的年齡階段，他高大沉穩，一言一行間給人很安心的感覺。她默了一下，別開眼看着湖邊的柳樹，綠芽新發，柳條兒隨風舞動。
“精神好了很多。”她回覆道，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周先生，謝謝您。”
周潤之看着她，目光微微複雜。“有什麼需要來找我。”
微風掠過湖面，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葉子蕤眼角動了動，舌苔就像喫了苦瓜，苦澀難嚥。“周先生，我現在無力償還借您的錢。”
周潤之頓了頓，“反正你在我的畫室，慢慢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