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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染看着他們母子情深,然後緩緩轉身離開。齊染本身仍舊不後悔做這些事,他身體裏的血大概在上輩子就已經凝固了,是冷的。這輩子,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在他背後捅刀子給他致命一擊,梅妃不行,心思深沉的齊靖不行,齊瑛也不行。
齊染並沒有看着梅妃被人送入冷宮,那種畫面不是什麼好看的。他離開文央宮便回自己的東宮去了,梅妃現在已經不是威脅了,現在他不是兩面受敵了。這應該是一場喜事,可他歡喜不起來。
從今天開始,他和齊瑛之間再也不是親密無間的兄弟了,就如同他早就知道的那樣,齊瑛嘴裏的那聲三哥太輕了,輕的微微一吹,以後便不會再有了。
齊染回到自己的寢宮,便讓所有人都退下了,吉祥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把寢宮的門悄悄關上,離開了。他也不敢走太遠,怕齊染一會兒會叫人,只是守在大門口,等齊染有事高聲喊一聲,他便能聽到。
齊染坐在牀上,神色平靜。這時拿着個糖人的林悅從房頂上飄下來,他坐在齊染身邊沒大沒小的說道:“你這是要哭嗎?這裏也沒有別人,要不要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下?”
齊染看向林悅,揚眉道:“你都看到了?孤怎麼沒看見你?”
林悅咬了口糖人的胳膊,含糊道:“那場面太悲涼,每個人都在哭。我想那種情形下,你肯定不大樂意看到我,所以就趴在一邊沒讓你看到。”
齊染道:“你這是在安慰孤嗎?”
林悅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齊染默了下,道:“你倒是不怕,你就不怕有天,孤也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你嗎?你可知文竹爲何會在這種關頭把一切都說出來,她明明瞞了那麼久,繼續瞞着說不定還會活命。那是因爲有人拿着她家人的信物告訴她,她的父母兄弟早已經死了。那些威脅她的人不過是用這些在牽制着她而已。她知道自己也難逃一死,所以便把一切都說了。人人都在想文竹爲什麼會死,誰又能想到不過是被一句話給逼死的。你說,告訴她這些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