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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緊握住那隻小小的錄音筆,指節骨因爲用力微微發白,彷彿握着的是當時在水裏的鄧蔓的手。
他聽在耳裏,只覺得說不出來的情緒把心口堵得滿滿的,側過身,一把將她攬到懷裏,沉默地親吻她的發頂,無聲地安慰她。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爲友誼、爲愛情、爲逝去的生命。
哭到後面,她已經分不清到底爲了什麼在哭:鄧蔓,她和江成屹,還是她自己。她只知道,她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壓抑了八年的情緒急需一個宣泄口,她走投無路,根本想不到用別的方式去發泄,她把他的襯衣哭溼了一大片,哭得聲嘶力竭,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開起來了,她轉移了陣地,蜷縮在座位上,又把椅背哭溼了一大片,可她已經哭上了癮,憤怒、悲涼、無奈,各種情緒塞住她的胸膛,她哀哀哭着,像被困的獸。
車停下,他將她攬到懷裏,也許又哭了一個小時,她才漸漸安靜下來。
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從前面繞過車頭,打開她的車門。
他拉着她走了一段,周圍人來人往,異常鼎沸,她認出到是去往那家四川菜館的路,緊緊握着他的手,終於徹底不哭了,
到了人相對較少的路段,她忽然說:“江成屹,我還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