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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的七爷呢,玩够了鸟儿,发现鸟把式不在,也不上火,自己提溜着送过来。进门还笑呢,“树儿啊,这百灵学会新招儿啦……”
抬眼一看人不在,奇异地咦了声,“干嘛去了呀,这大晚上的……上老十二房里去了?”他想了想,有点生气,“简直不像话,两个爷们儿就用不着避讳啦?说几回了都没长进,猪脑子么!”他气急败坏,出门拔嗓子喊,“那金,死哪儿去啦?”
那金连跑带跳过来了,没等他开口,膝头子一点道:“主子,出事儿啦!”
七爷懵了一下,“出什么事儿了?”
“您还不知道呐,沐小树这祸头子撒癔症跑了,十二爷带人进山找他去啦。”
“嘿!”七爷变了脸色,“爷对他不够好,他当逃奴?我的奴才跑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算怎么回事儿?”他气得把鸟笼一掷,瞪眼看着那金,“你是死的?戳我眼眶子里干什么,再晚就该给他收尸了,你他妈还不叫人?”
最后连声调都变了,那金吓得一缩脖子连连道是。七爷站在细雪里,回身看笼里扑腾的鸟儿,喃喃控诉道:“沐小树,你个王八犊子,老子对你不好吗,你学得贼女人一样,跑头子货么你……”
山岭野地里,一盏诸葛灯半明半暗,官靴踩在积雪上,发出挤压的声响。
定宜木着一张脸,眼泪已经哭干了,只觉得心灰意冷。茫然往前赶,她要去阿哈的驻地,即便隔着两个山头,不是亲眼所见她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