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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较量,似乎没女人什么事,弘策把她安顿在一旁,拱手冲怒气冲冲的汝俭笑了笑,“三哥忙完了?看下雨呢,没的淋湿了,快进屋避避雨。”
汝俭不承他的情,瞥了定宜一眼道:“不敢当,多谢好意。我来找妹子,找着了带她回去,请十二爷放行,温某感激不尽。”
他要上前,弘策适时截断了他的去路,依旧好言笑道:“咱们自己人,有话好说。定宜和我的事儿,三哥在绥芬河就知道,三哥是明白人,何必得理不饶人呢!我这儿有好茶,叫他们泡上一壶,咱们坐下来开诚布公地谈,老这么绕弯子不是事儿,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也到了该掏心窝子的时候了,三哥说呢?”
他们打眉眼官司,一来一去各自都对对方有一番估量。汝俭在外苦了那些年,要活着就得靠手段,他先前干的买卖也是这样,打交道的都不是善类,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事态发展到如今,不得不说他起了很大的推动作用。温禄的案子不过是陈年旧案,自身不白才让人有机可乘,如果一直没头绪,查案的人不坚持,递个折子上去说明情况,很可能不了了之。所以他得让他罢不得手,至于怎么巴结住他,下饵,却不撒网,定宜就是他的饵料。也许并不是真有恶意,不过是洞察他们有情顺势而为,可被人算计的滋味并不好受,更无奈的是知道陷进还是一头扎下去,谁让他舍不得心上那颗朱砂?后来呢,定宜盼他,汝俭未必不在盼着他,否则以他这样精明的性子,会对新来的街坊不察?会容他们在眼皮子底下来往那么久?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这样的套路他也门儿清。只是这些他都没和定宜提起,毕竟是亲哥哥,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情不是一只碗,破了可以锔起来,他不想叫她伤心,所以自己挨人算计也认了,难得糊涂嘛。
不过不说不表示他蒙在鼓里,他得敲打汝俭,明着暗着给他放话,案子是必定一查到底的,但是用不着让人牵着鼻子走,他自己心里有裁度。
也确实该谈了,汝俭没有急赤白脸,旋身在圈椅里坐了下来,并不和弘策直接交流,把视线移到了定宜身上,语气还挺严厉,“我问过你,你说没和隔壁走动,不知道人家是谁,敢情你蒙我呢。”他指着对面的人问,“这是谁?凭空冒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学会扯谎了?”
“那什么……我没……”定宜心里紧张,荷包上的穗子被她搅成了一团麻。她怯怯抬眼看汝俭,目光一颤,很快又垂下眼皮,缩肩塌腰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汝俭长叹一声,“这样好?大白天两个人关屋里头,不明不白的。王爷怎么样咱们不敢埋怨,怨就怨自个儿。你往后什么打算呀,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