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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水水患本來也是數年一次的事,州府也有不少存糧,從前的豫州刺史府便只是在水患到來之時開倉賑災,還有上奏朝廷讓朝廷派人運糧過來。可是上任刺史嘗試廣開河道,興建河堤,意圖徹底根治水禍問題,卻也是不得其法,結果銀紙是用了,水患卻還是影響了百姓莊稼,糧倉還是要開,朝廷糧餉還是要求。”
所以,當初皇帝制造輿論讓謝家門下的豫州刺史被拉下馬,原來也不全是空穴來風。她這前任的確使了大筆銀子嘗試搞一些利民建設,卻是徒勞無功,而搞了這些河道河堤的防災建設之後還是要問朝廷要賑災的糧餉,便也構成了貪墨之嫌。幸好,派來豫州審理前任刺史的大理司直多方蒐證、明察秋毫,最終判了他一個證據不足結案。
只是,她卻從中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這前任若是喜歡把事情徹底根治的人,爲何在流寇之事上卻採取無爲之策,任由山匪流寇和江湖人士之間互相制衡,讓刺史府置身事外?若他是真的像流寇一事上表現出來的那樣無爲,爲何會在治水方面那麼積極?
除非他認爲,山寨匪寇和江湖人士之間的事,讓他們兩方坐大,對百姓來說是利大於弊。而徹底斷絕水患本來就是改善百姓生活的一個嘗試,也是從百姓的角度出發而認爲是利大於弊。
或許,她這前任並不像一般的朝廷中人那般忌憚那些官府控制不了的民間勢力。而韓眧總覺得,這背後應該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所在。
她卻不便向立場未明的年輕別駕透露這些,只道:“距離大雨連綿的夏季還有幾個月的時間,這些日子讓大家做好水患有機會發生的應對準備,容我再想想長遠的解決方法。”
呂言睿連忙應是。
韓眧又道:“我從京城帶了一人前來,名喚徐月英,我想讓她入刺史府做書吏。”
書吏,正是呂言睿最初擔任的流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