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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眧擺擺手,當年的事竟已是隔世:“上輩子的我下山赴考,看見你一身紫服金袋高坐明堂,那時便心生嚮往,只想緊緊跟隨你的腳步。後來我高居三品、入閣拜相,真的穿上了這套官服,卻也沒有什麼感覺,既沒有大事已成的輕鬆,也沒有責任壓頂的沉重。”
謝遙靜靜的看着她,眸中似乎有些黯然。
她一臉輕鬆的笑笑:“反而在這一世,我看清了自己的本心,反而明白了我不是爲了任何人而站上這個位置,穿上這套官服——包括我自己。”
謝遙眸光一亮,微微笑道:“你爲的是改變天下人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
韓眧定定凝視着他半晌,長長嘆了一口氣:“刺史府中果然有你的人,我幾個時辰之前才任命的徐書吏,你竟然這麼快便得到了消息。”
他能說得出這句話,自是已經知道了徐月英入刺史府衙門爲流外官的事。
謝遙大呼冤枉:“女書吏的事可是我翻牆進來的時候聽下人議論的。”
韓眧眼眸一眯,正在想那嚼舌根的下人是五個之中的哪一個,想了想還是算了,嘴巴是長在別人身上的,她若是怕這些議論,今日便不會任命女子爲官。而且她既大大方方的任命了徐月英,這女子書吏的事遲早整個陳縣都會知道,又何必擔心這些人到處說去?
“徐月英是我當初入大理寺時那宗平康坊殺人案裏,刑部尚書魏康用以要脅那個青樓管事的丫頭妹妹。”見他點了點頭以示還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她便續道:“後來她跟王氏案中那個琅邪才女讀書,希望有日可以入仕爲官,我便把她帶來豫州,讓她從書吏做起,學習刺史府的日常運作和斷案案例。”
謝遙聽罷,鼓起腮幫子悶悶道:“徐姑娘有子曜這樣一個伯樂,讓我也不禁妒忌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