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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鈞捋須一笑:“你我在朝中多年都是道不同不相爲謀,子曜如今還肯叫老夫一聲座主是出於敬重,懷遠喚你韓相也是如此。”
謝遙爲三人斟上新鮮的梅花釀,方纔坐下,雙手交疊膝上,以瀟灑不羈名滿京城的洛陽第一名士在已經身無品第的女子面前,竟像書院裏學生對夫子一般的拘謹。
卻聽他嘴上還一本正經的說道:“名可名,非常名,水在地上爲水,天上爲雲,降下爲雨,可本質不還是水?韓相是男是女,是權臣還是布衣,都是韓相。”
韓昭笑了,不知是這一笑還是喝了酒的關係,冷冷清清的人彷彿有了幾分生氣。 “世人眼中的懷遠公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方外之人,我看公子可是對人世之事通透得很,卻仍保有一顆至純至善的赤子之心。”
這玲瓏剔透的純善青年,卻是因她之故被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返家。
青年卻道:“遙心中的韓相,亦是心地純善的赤子。”
謝遙定定的看着她,眸裏清明如鏡,倒映出她的污濁不堪。
“我已經活成了八年前的自己最討厭的樣子。”韓昭呢喃着,也不知是說給謝遙聽的,還是自己。
謝鈞低沉的聲音傳來:“你不必爲懷遠感到愧疚,他自幼便四出遊歷,今後也不會有變。”
名士遊歷四方和不得不以四海爲家,哪會一樣?明知眼前老人只是安慰自己,韓昭不禁嘆了一口氣:“那座主呢?今後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