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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之風......”宋渝搖了搖頭,答起了她先頭的問題:“名士之風,又有何用?我在各州所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縱然也遇到了不世出的隱士,可是他們也寧願隱於山間,吟詩作詞,用五石散自我麻痹、揮霍光陰。”
“隱士,也不一定是飄飄欲仙,只談風月的吧?”例如她的師父。 “陛下這次開科取士,便是希望不問出身、不計前事,爲天下百姓覓得有才之人吧。”
他之前提到爲天下效命,她現在也說是爲天下百姓開科取士;兩人都巧妙地避開了朝廷二字,不說爲楚氏天家效命,只說爲江山黎民。這點分別,前世的她心中是沒有的,因爲楚桓做的一切,既是爲君,亦是爲民。剷除氏族,既是爲了鞏固君權,也是爲了高門和寒門之間不再存在不公。不再受世家制肘下的朝廷中央集權,天下再無人可以挑戰君主之威,下達地方的惠民政令也難有地方官陽奉陰違。
只是,到了最後她明白了,這兩者,還是有基本的不同。楚桓效忠楚氏,在他和他認定的君主眼中,“江山”比“黎民”重要。
現在的她,不再忠於一個人,不再忠於一個姓,她忠於的,是所有像她這樣的“人”。
宋渝有意壓低的話音把她拉回現實:“陛下固然是有變革之意,可還不是要讓謝太傅來做這個主考官?太傅大人出自謝族,對提拔我們這些寒門士子又有幾分真心?我這番出行,只覺我們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啊。”
韓昭微微一笑:“主考官不是還有個南陽侯嗎?陛下對他甚是重視,他與陛下變革之心亦一樣堅固。”
宋渝聽了這話,臉色卻驟然一變,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傻子一般。
韓昭心底突然湧上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