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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受中正官舉薦入朝的世家子,猶如中正官的門生,所以上京後都會到中正官府中投帖,算是拜見老師,也在正式入朝前先打個關係。這次春闈,寒門士子在京中沒有任何人脈,這向主考官投帖一事自是更加重要,不只是走走過場那麼簡單。
她見宋渝只提謝府,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主考的確只有謝鈞一人。
她說了聲是,在路邊僱了車,宋渝忽道:“懷遠公子上月出遊,聽說染了一身病痛剛剛回來,太傅這幾日正看得緊呢,也不知會不會見我們這些考生。”
韓昭揮了揮手,上了馬車:“無妨。”反正她要去的地方也不是謝府。
懷遠公子出遊染病,謝太傅閉門不見,這些上一世有沒有發生,她也不記得了。反正她當時在意的也不是這兩人。
說起來,這懷遠公子謝遙,後來還是她親手所擇的夫婿。只是,他們之間卻是最拘謹的陌生人。在她爲官的六年間,他們在宮宴上還是謝府裏其實是見過幾次的,不過他一直不曾進入廟堂,他懷遠公子的名堂,響的是山水名家、風流雅士之名。而直到最後一面時,他還是規規矩矩的對她作揖,喚她韓相。
這個對她有着莫名敬畏的名士夫婿,還不是她想嫁的。只是,當時的她,沒有了師門的倚靠,在京中如履薄冰,堪稱兩面不是人。謝遙徒有洛陽第一風流名士之名,卻不問世事,後來謝鈞也被除了錄尚書事的宰相之權,皇帝留下他太傅的虛職只是爲了將他父子一門扣在京中監視,不讓百年謝家有死灰復燃的機會。她只有嫁一個這樣的人,才能表明自己遠離廟堂而又甘心受皇家監視的心志。
只是,人算終不如天算。
她沒有直接告訴車伕要去哪裏,只是指點着他拐來拐去,終於,停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