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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三年的度支司稅收紀錄已經整理好了,蕭侍御這會應該正在寫摺子。”似是料到有此一問,賀安娓娓道:“均田制與三長制在揚州先行,我是以度支員外郎的身份重整佃農戶籍,包括新選出的鄰、裏、黨三長。”
田制改革是今上登基以來繼開科取士的第二件大事,他既派賀安一同下揚州,證明這新科狀元在他心目中也是地位不低。
這對她來說,卻也不是壞事。
離京的時辰已到,她遙遙朝謝遙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三人便分別上了三輛馬車,由騎着馬的嶽長風領頭出了城。
從洛陽到揚州,朝廷一行走的是七日陸路、再走水路渡江。韓昭上次離京是回到青州的聚賢山莊,那次雖是馬不停蹄,卻也不過一日一夜的路程;這次大隊每日只走六個時辰,但韓昭每日不是對着小小馬車的四面牆,便是對着驛館房間的四面牆,給她悶得快要發瘋。
偏生每晚走到了下一處城鎮,作爲朝廷欽差的他們還不得擾民,自是要留在驛館裏不能亂逛,這一路才走了五天韓昭便覺得自己像被關了五天一般。
第五日黃昏,韓昭回到驛館房間換上常服,又在對着四面牆唉聲嘆氣時,忽見一抹人影從窗外翻身進來。
那人腳根都還沒站穩,已聽韓昭問道:“你又是站樹上又是翻窗的,這身武功到底是從哪裏學回來?”
謝遙拍了拍身上月白錦袍的皺褶,好整而暇的道:“少時到處遊歷,正經八百的功夫也沒學到多少,就學會了聽牆角和跑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