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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卻嘆了一口氣,牛頭不對馬嘴的問了一句:“多年不見,令堂可還安好?”
謝遙心下一沉。
作爲謝家家主的嫡妻、堂堂謝族主持中饋的當家主母,謝夫人可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她長年臥病在牀,主持中饋的其實不過是府中的嬤嬤管事,只是命令皆從主母房中而出;作爲宣陽坊的名門貴婦,卻又不與其他誥命夫人過宅寒暄;明明出自名門清河崔氏,卻從不回門,也不見有崔氏中人來訪。
京中人人只道謝太傅娶了個病秧子,卻與這病弱夫人鶼鰈情深,不僅對她照顧入微,也從不納妾、不蓄外室,還顧及夫人體弱,只生了一個以後繼承謝氏的兒子。
謝府對外把消息封鎖得水泄不通,謝遙卻是知道的——他那便宜母親不僅病弱,更是狀若瘋癲,早已不認得人,只靠每日灌下的寧神湯勉強支撐着已經崩潰的精神。謝鈞對她照顧有加,從不讓府中客人怠慢,服侍夫人的也全是謝府的家生子、下人之中的心腹;但鶼鰈情深是完全說不上的,他根本連看也沒怎麼看她。
可是這夫妻情深無論是假象與否,又和眼前這揚州刺史有什麼關係?這事又怎會爲謝家帶來什麼“殺身之禍”?
見他不答,張刺史微微笑道:“謝太傅也許沒有和謝少卿提起過,我本是清河郡人,和令堂一起長大,可算是青梅竹馬。”
“謝少卿應該更不知道,令堂的母親崔夫人是二嫁入崔家,所以令堂還有個同母異父的親姐姐,而她更廣爲人知的身份是……淮陽王妃,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