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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遙已經在往下探路,見她向下望去,也沒有多說,只是示意她沿着自己的路線往下爬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默默往下爬去。這一趟不是直接墜落,比上半截要久得多也難捱得多。
雙腳終於着地的時候,韓眧只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兩眼發黑,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條溪邊,而自己的身旁,正躺着一個同樣人事不醒的人。他一直以髮帶束住的墨髮披散下來,臉頰上和緊閉的眼簾上還沾上了一些泥土,兩條手臂虛軟無力的垂在身旁兩側。
她一時之間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側過了身子便往他的臉上戳:“餵你醒醒——”
“喂謝懷遠——”
這人一向體溫寒涼,如今臉頰卻是滾燙至極。韓眧大驚失色,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又蹲下身去探他的額頭。
果然是發熱了。
韓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懷遠公子光風霽月,是洛陽第一名士,就算是換了芯的那芯也是上輩子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一代權臣。如今他卻是如此脆弱的躺在自己身前,彷佛自己的兩根手指便已經可以把他揉碎。
可是,她又怎會忍得下心,將他拿捏在手?她想起崔靜書問過自己的話:我那侄兒於你而言,只是一個無心皇權從而容易拿捏的傀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