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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偷偷把三模的試卷藏起來,不讓林向嶼看到,怕他擔心自己。
爲了這件事情,老蔣隔三岔五找胡桃去辦公室。
“……總不能耽誤了自己的學習不是?你看你成績,比最近股市跌得還厲害,你母親要是知道了,也是會傷心難過的。”
胡桃只顧低着頭,讓人看不出心思。老蔣也不敢講重話,喪親是至痛,別說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換作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也承受不了。
胡桃從老蔣辦公室出來,一走入教室,所有人都抬頭看來。胡桃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那些目光裏全是同情和憐憫。從她返校以後就是這樣,周圍的人說話小心翼翼,生怕傷害到她。
這樣反而更加傷害她。
胡桃只當統統沒有察覺,拿出書本寫作業。她右手上還纏着紗布,臉頰上的傷口已經結疤,醫生說過注意的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胡桃不習慣用左手寫字,鋼筆老是握不住掉地上,每掉一次,和她隔一個過道的白冬遠就彎下身幫她撿一次。胡桃很過意不去,給他說了很多次謝謝,白冬遠淡淡地點點頭:“專心聽課吧,有人幫你做筆記。”
胡桃一臉疑惑,可是白冬遠已經埋下頭繼續全神貫注地看武俠小說,拒絕回應她。一直等到放學的時候,林向嶼走到胡桃面前,遞給她一個筆記本:“這段時間的筆記都在這裏了。”
胡桃翻開來,林向嶼是從來不做筆記的,他的書每一本都嶄新得跟沒用過似的,可是此時胡桃手中這厚厚的一本筆記上的字跡卻無比工整,大概是林向嶼這輩子寫過的最認真的字了,而內容詳細到連老師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