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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軍手上的傷主要是扈正權咬的那一下,已經見了骨頭,其次就是從火車上帶着扈正權掉下來在路基上砸的。
火車的慣性可是很大的,路基又都是碎石頭,再加上慣性的帶動下兩人在路基上翻滾,摟在扈正權肚子上的手就成了受力點,所以才受了這麼重的傷。
“忍一忍,科長他們就快上來了,忍一忍,咱們就去醫院看醫生,忍一忍啊”
高鳳昆帶着哭聲卻又輕裝鎮定地安慰着同鄉好友,努力站起身子把趙雅軍拽出雪堆放在了沒有雪的路基上,脫下了自己的棉衣蓋在了趙雅軍還僵持着握緊姿勢的血肉模糊的雙手和臉上,好像自己那一點點體溫能夠緩解自己兄弟的疼痛似的。
這一招兒也算是歪打正着,受了外傷的手如果再被凍到,那麼以後即使救治好了,遇到陰雨天氣也會是鑽骨縫兒的疼,現在趙雅軍的手被蓋住,對於冰凍入侵也算是聊勝於無吧。
照顧了自己的兄弟又看向雪地裏的目標,有心想要捶打一陣,但是見這人已如死人一般,都不知道躲避風雪了,咬着牙再次走下路基,含着淚拽住目標的脖領子,像是拽死人一樣往路基上拽去。
雖然是十八九歲的身體,但是守了一晚上,大半夜的被叫醒執行任務,又是跑又是跳的,又是大雪又是火車的,已經將高鳳昆的體力消耗殆盡了,現在能不倒下,全憑着堅強的意志在堅持着,因爲遠處已經能看見科長他們在往這邊跑了。
直到把兩人都拽到了鐵軌旁的空地上這才“咕咚”一下跌坐在了鐵軌上。
剛纔還不覺得,坐在了鐵軌上才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疼,喘着粗氣看向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左手也開始流血,一道狹長的口子就在自己的手心挒着,雪白的掌心肉向兩邊翻翻着,一絲絲血正不斷地往出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