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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清晏知道,虞安歌雖然聰明,但是在望春城長大,對朝堂的陰詭險惡知道的並不多。
“因爲那四分之一的鹽稅,並非江南真的少了四分之一,而是被大皇子扣下來,拿來給下一任鹽使立功用的。”
虞安歌稍微一想便想明白了:“那三位鹽使因着四分之一的鹽稅而死,而他們死後,大皇子又將自己人安插在這三人的位置。明年鹽稅收上來,大皇子可以拿出這四分之一的鹽稅,填補下一年的鹽稅。新任的鹽使也會因爲整治鹽政有功,加官進爵。”
商清晏就知道她一點就通:“然也!”
虞安歌繼續道:“到了明年,那三個有功的鹽使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繼續虧空的鹽政,再補上來的官員爲了讓這虧空填滿,也爲了不因鹽稅不足而獲罪,就不得不攀附大皇子。江南鹽稅之利甚巨,只要每一年抽出來一些,再補上一些,朝廷的賬面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那些鹽使賺得盆滿鉢滿,但百姓被層層剝削,卻是民不聊生。”
商清晏道:“每年的一抽一補,大皇子在其中得了利,也賺得了知人任賢的好名聲。如此一來,江南官場,誰不臣服大皇子呢?所以江南官場鐵桶一般,願爲大皇子肝腦塗地。”
說完這句,商清晏看虞安歌表情激憤,眼中甚至蓄上了淚,頗有些意外。
據他們不多的相處,虞安歌並不是一個會感情外露之人,她這是想到了什麼?
商清晏低下眼簾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習慣把事情往最壞方向想的猜測,而且你知道的,我對漸字輩的兄弟沒有任何好感,事實倒不一定真的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