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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頡及時將扯歪的話題拉回來,道:“我選擇金牛和長相無關,主要是因爲合適。宴會的主人是個仗義疏財、豪放不羈的性子,他喜歡結交朋友,家中三道九流時常出入,這次宴會上的來賓也十分廣闊。無論雙璧、危月還是千山,扮起來都不像。”
衆人點頭,對此都很認同。明華裳發現韓頡並不是簡單講一個故事,他對細節堪稱吹毛求疵,不停挑剔學員演的不像。
“你扮演的是一個恃才傲物的揚州才子,最不濟,口音要變成揚州的吧。”
扮演才子李四的男郎十分不耐:“只是一句話,用得着這麼麻煩嗎?”
“怎麼不用。”
韓頡道,“你在外執行任務,因爲一句話沒說對暴露身份時,對方會對你網開一面嗎?”
學員啞口無言,只能聽話。明華裳正在看人熱鬧,火猛不防就燒到她身上:“你也是,你這樣昂首挺胸的,像是陪酒嗎?酒伎不是婢女,頭要抬起來,肩膀卻要垂下去,背不能挺着,要謙卑、柔順、長袖善舞。”
這是慣例,有男人、有酒的地方,就一定少不了女人。然而一旦開席,別指望他們手腳能規矩,而官宦的妻基本都是門當戶對的貴女,讓名門仕女來宴席上和一堆男人廝混,成什麼體統。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設宴時會請來青樓女子助興。這些女子見多識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酒席上既能打圓場又能熱絡氛圍,被動手動腳也不惱,宴畢後還留宿,堪稱一舉多得。
後院的夫人們對此也心知肚明,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夫婿在他府赴宴留宿,基本就等於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