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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忙說不敢,她暗暗瞪了啞奴一眼,說:“還不快滾。看你那個醜樣,別污了貴人的眼。”
啞奴看到老鴇差點摔倒,有些着急,但被老鴇一罵,他便訥訥垂下頭,看起來逆來順受,任打任罵。啞奴轉身要走,明華裳道了聲慢着,拉長了語調說:“老鴇,你和這個啞奴該不會有什麼關係,故意袒護他吧?剛纔他藏在這裏,不知道在偷看還是想嚇人,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哪有。”
老鴇賠笑,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了,“貴人您說笑了,他一個奴才,我哪看得上他?您剛來長安,不了解平康坊,做我們這行的,日頭不升到正中,姑娘們不會起牀的。我看上午清閒,就讓他趁人少打掃大堂,擦洗座位,剛纔,他應當在打掃樓梯呢。你說,是不是?”
老鴇最後一句話是對啞奴說的,啞奴半垂着眼睛,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只知道點頭。老鴇又媚笑着看向明華裳:“貴人,他就是一個粗野之人,借他十萬個膽也不敢偷窺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他這次吧。”
明華裳也不覺得啞奴在偷看她,但是不是在偷看命案現場就說不準了。明華裳深知他們此行來意,在形勢明朗前,不能打草驚蛇,她便也沒有繼續發作,佯裝驕縱道:“諒你們也不敢。讓開,我要去給世子置辦喫食了。”
老鴇忙應是,訕訕讓開。明華裳下樓時,藉着提衣襬用餘光瞥去,看到老鴇罵了啞奴兩句,橫眉冷眼地讓他去打掃樓層了。
明華裳踏入輝煌明亮的大堂,心中若有所思。如果她沒記錯,張子云死前,就是啞奴送的酒吧?
莫非張子云之死和啞奴也有關係?要不然,啞奴爲什麼要鬼鬼祟祟靠近現場?
明華裳琢磨着心事,穿過大堂,步入晨光中。她原本在煩惱命案,但很快就被新奇的長安盛景轉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