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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這裏不是張子云暈倒的地方,他是被人捂死後,又拖到書案邊的!
明華裳軲轆一下爬起來,嘗試將自己代入張子云,思索她原本應當在哪裏。明華裳掃視了一遍,注意到小茶几。
看地上堆積的稿件,張子云後面越畫越差,心情已非常煩躁了。這種情況下,他很可能會借酒澆愁,不想喝到一半被迭夢散迷倒,一直昏迷到兇手進來。
明華裳靠近茶几,只見几案上擺着一套精緻的西域酒器,有一個杯子滾在地上,桌腳邊還放着一罈未開封的酒。按月狐的說法,這裏理應還有一罈酒,已喝了一半。
明華裳近乎貼在地上,尋找可疑痕跡。她趴得久了,起身時有些暈,手肘無意將身後的東西撞落。
金屬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明華裳嚇了一跳,慌忙用手護住酒壺,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幸好有驚無險,外面沒人注意到動靜,明華裳慢慢鬆了口氣,將酒壺放回小案几,嘴裏忍不住抱怨:“是誰將酒壺放在這麼靠邊的地方上,就不怕撞翻了嗎?”
即將放下酒壺時,明華裳的動作忽然頓住。她盯着桌上捶揲鏨花蓮紋高足杯,再看向手中纏枝摩羯紋細頸酒壺,良久靜默。
明華裳不太懂佛,但好歹認得酒壺上長鼻利齒、魚身魚尾的動物是摩羯,被佛教尊奉爲河水之精、生命之本,而酒杯上的蓮花紋卻是最傳統的中原紋樣,只不過融合了粟特的捶揲工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