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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往往纔是最準確的證據。”
明華章不在意蘇行止的質疑,冷靜說道,“男子的骨頭比女子的粗壯,很好辨認。其中男子的骨頭上有裂痕,痕跡已經很陳舊了,並非新傷,可見男子生前一直有腿疾。年齡是我靠骨頭生長狀況猜的,至於身高,則是我觀察身邊人的脛骨,發現小腿骨長的人往往個子也高,我量了他們腿骨的長度,大致推算的。”
前面蘇行止還有耳聞,到後面就只剩下欽佩了。明華章在刨根就底這一塊執着得驚人,反正蘇行止自問想不出靠量身邊人的脛骨長度,來推算骨笛主人身高的法子。
這樣細緻的觀察力,這樣縝密的心思,他說只要再給他幾天就能抓到真兇,蘇行止竟然有些信了。蘇行止問:“你發現了什麼?”
“我查了近十年長安的死亡記錄,發現有一對意外死亡的夫妻符合上面這些條件。我之所以注意到他們,還是因爲他們是盧渡的父母。”
蘇行止疑惑:“這是誰?”
蘇行止沒參與辦案,並不知道盧渡曾是一個重要嫌疑人,只不過被排除了。明華章說:“他是程思月兄長程大郎的老師,四年前經黃祭酒推薦,入國子監作博士。他早年借住在普渡寺,四年前他的父母因火災喪生,獨他倖存,他受此打擊後將家中宅院捐獻給清禪寺,另置府邸,從此才定居長安。但是,經我私下查訪,他和父母的感情並不好,而且他曾經有一個妹妹,養在深閨,很少見人,某一天突然得急病死了,連屍體都不讓人看,匆匆下葬,自那之後,盧渡的身體狀況就一落千丈,只能搬到城外普渡寺休養。”
蘇行止聽得很認真。他凝眉梳理其中關系,想了好一會,才道:“他是程大郎的博士,受黃祭酒引薦,四年前還住在普渡寺,這樣看來,他完全有機會認識程思月、黃采薇和女乞丐。”
“沒錯。”
明華章說道,“而且我還意外發現,普渡寺是滎陽鄭氏捐贈的,而盧渡的母親正好姓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