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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弟子的後背和大腿受傷極重,需要時間恢復,貿然衝上前阻止,只會白白丟了性命,害了所有人。兩害相爭取其輕,權衡利弊,只能出此下策。”
衆人看他的眼光都有些異樣,視人命爲無物,不顧同門之情,冷靜到近乎冷酷,直到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魏十七衣衫襤褸,渾身上下不知開了多少口子。他到底是怎麼撐下來的?這許多傷口,光是流血也差不多流乾了。
奚鵠子不置可否,也不再追究下去,倒是鄧元通深深看了他幾眼,心中有些意外。在同門性命受要挾的危急時刻,他既沒有熱血上湧,也沒有畏縮逃跑,而是在極短的時間內權衡利弊,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出最不壞的決定,這份心性,委實不像一名入門不到兩年的年輕弟子。
“都跟你們的師兄弟告別吧,埋在天都峯下,長眠於此。”
看慣了生生死死,人的性命就這麼回事,奚鵠子轉身拍拍魏十七的肩膀,道:“隨我來。”說着,縱起劍光將他一卷,投仙雲峯而去。
從接天嶺回仙雲峯,他施展的是“劍中乾坤”的神通,對魏十七來說就像乘飛機,除了有些耳鳴暈眩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這一次,他嚐到了真正意義上“御劍”的滋味。
在他的印象裏,所謂御劍就是揹負雙手,輕踩劍身,飛行在萬丈虛空,視天塹爲坦途,日行千里,朝發夕至。但真正站在飛劍上,卻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嚴格地講,他還只是“乘劍”,御劍的是他身前的奚鵠子。
七禽劍離地三丈,飛行的速度並不快,站在狹窄的劍身上,一開始魏十七有些笨拙,手足無措,好在很快就鎮定下來。他有過滑板的經歷,技巧是相通的,無非雙膝微曲,壓低重心,保持平衡,注意氣流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