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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經黑了，外面是萬家燈火，小飯店的燈光昏黃，也沒多少客人。
看到他進來，一個女人微訝，問道：“你有段時間沒來了，外去了？”
白千道討好笑着，說道：“這幾月我住在別的地方。”
女人略帶鄙夷之色，向着一方呶呶嘴，他默默地坐過去。
一個男人從內裏出來，看見他，笑了笑，取出一支菸拋過來。
白千道接住，也向他笑了笑，點着吸，還是沉默坐着，眼睛不時看向唯一一桌客人。
男人叫王舉，女人叫宋慧，是一對夫妻，也是他的老同學。
這對老同學在樓下開了家小飯店，周圍住的多是窮人，小飯店也多，生意並不好，精打細算，也只能勉強度日。
而他來這裏是蹭飯的，只要有客人喫剩下的，他就會拾起來繼續喫，老同學夫妻倆不可能供他喫喝，也就默許他這個行爲了。這曾經是他的一個生活習慣，平時也會來喫一頓，只是沒錢了，纔來蹭一下。遇見黃茹後，倒是少來了，後來搬過去住，那裏可沒飯店願意給他蹭喫的。
他這等於是厚着臉皮要飯，王舉與他以前關係很好，雖然不能經常供喫喝，也會有時遞過來一瓶啤酒，偶爾炒上兩個小菜，與他對飲一下。宋慧對他有些看不起，但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都是平民，混得比較慘，更何況還是同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