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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簫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這也算在交換裏？”
池野聽笑了，“如果你指的是美色，那肯定算。”
聞簫毫不客氣：“想打架了？”
有車駛過，刺耳的鳴笛聲驚破一片沉寂，上方的樹枝間有鳥振翅的聲響。池野接下摁過來的試卷，稍低下頭笑起來，“暫時還不想。”
他看向試卷上聞簫記的筆記，明白了思路，以及聞簫說的“有意思”到底是哪裏有意思。
卷子摺好，兩人繼續往前走。
聞簫感覺掌心有點燙，還有點癢，乾脆插進了校服口袋裏。
“章明峯，”提起這個名字，池野眼裏的笑意在瞬間便褪得一乾二淨，他語氣裏帶着經過時間消磨後的薄怒，以及一絲嘲意，“章明峯的爸爸在附二院的呼吸科，大約一年前，他是我媽的主治醫生。後面的劇情，是不是很好猜了？”
除了對班主任老許，池野從來不提他媽媽的情況，包括爲什麼不能來學校開家長會。趕不上早自習，下午的課上到一半就走，也從來沒有解釋過。
任憑別人誤解、毫無根據地胡亂猜測，依然守口如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