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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後,沒人跟他聊天,他也不想跟別人說話。文字和數字構成的世界枯燥卻複雜有趣,並不會讓他感到厭倦。班主任曾經想給他安排一個同桌,他拒絕了。也有人刻意想跟他閒聊,但他很清楚,他所擁有的感情本就單薄,一個池野就已經取走大半,再不剩了。
池野:“肯定很多人喜歡你吧?”
聽出他話裏的一點悶,聞簫回答:“我沒理,都沒理。”
得到這個回答,池野笑聲溢出來:“我也沒理,統一回答,‘名花有主,有喜歡的人了’。”
就着這個親暱的姿勢,池野說起他在聞簫離開明南後,又大大小小找了不少渠道賺錢,辛苦是有用的,他媽媽的醫藥費一直沒有中斷過。還給芽芽報了一個舞蹈班,讓她每週星期天上午去上兩節課,芽芽壓腿痛得回來抱着他哭,眼淚擦乾淨,下個星期依然倔強地繼續去上課,老師說她很有天賦。
他媽媽是在除夕夜走的,那段時間她已經時常昏迷,精神狀態非常不好,提前一個星期,醫生就讓他做好心理準備,說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芽芽起初天天晚上都會哭,在夢裏喊媽媽,後來也慢慢恢復了……
隨着這樣一句接着一句的話,兩人在對方生活中的缺失似乎逐漸彌補、拼湊,終於勾連起來。
不知道是因爲這個人在身邊還是別的,池野隱約察覺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身上裹着殘留的睏倦,他說話吐字也不太清晰:“每次撐不下去了,累得像要死了,我就想,不行啊,有人還在前面等着我。不能跪,不能輸。”
跪的代價、輸的籌碼,他都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