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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不是阿郎要趴到雪地裏讓人杖刑的。”全福不由嘟囔道。
他是管事的全瑞的兒子,幾代人都在杜家爲奴,這次被拿入大獄,父子二人捱了刑,卻是死活不能屈打成招,可謂忠心。
皎奴懶得與這些奴僕說話,讓開兩步,用下巴指了指杜有鄰,向薛白問道:“你覺得那懦夫可笑否?”
薛白搖了搖頭,道:“人之常情。”
他看得懂杜有鄰之所以還不醒的原由。
今日他與杜五郎投靠李林甫才僥倖救了杜家,此舉爲忠臣直士所不齒。但杜有鄰活都活下來了,此時醒來又能如何?
痛罵杜五郎便罷了,罵完了兒子是否還得罵薛白?罵過之後是否再有赴死的勇氣?卻憑什麼該去死?
不如繼續昏迷罷了。
“慢些,慢些,送阿郎到正房。”
夕陽西下,暮鼓聲中,無人看到杜有鄰眼皮不自覺地微微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