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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峘聽他這不以爲然的語氣,反而突然發怒,大聲喝道:「重要的是態度!」
他很難既描述出對薛白的不滿,又不顯得自己無理。
「大唐的天下是爲李氏打下來的?是良家子!有恆產者有恆心,始知禮儀,有田有產的良家子是大唐的基石!可知世間無田無產者都是些什麼人?是俘虜丶逃戶丶賤隸丶犯罪丶盜賊丶流民,這些人無恥無儀,若不管控便是禍象的根源,你登基不過幾年就要變革,將刀往良家子的脖子上架,壞大唐的根基,人家祖傳的田地丶白紙黑字買來的產業,你一句話就要收繳,爲此不惜殺官,你到底站在哪邊?」
李峘憤怒地揮了揮手,自覺沒能表達出其中的微妙,補充了一句。
「你對良家子有敵意,世人都感受得到。」
薛白聽得沉默,沒有反駁,而是道:「你們的感受很敏銳,我確實沒站在大地主的立場上考慮過問題,我沒能夠代表大地主階級的利益,應該說,我的一言一行都站在了大地主階級的對立面,確實如此。」
這纔是李峘等人背叛的原因,他們並不是因爲懷疑薛白的身世,而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衝突,發生在每一個細微的小事上。
他們本質上是兩種人。
薛白始終沒能融入封建貴族階級。
他蹲下身,頗誠懇地對李峘道:「你說的沒錯,我沒站在你那邊,因爲我是農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