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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教有一個教室,稱作十五人自習室。以前有一個學姐在教室裏通宵趕論文,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會兒,一覺醒來,恰是半夜三點,發現周圍多了許多上自習的兄弟姐妹,她也沒在意。過了一會兒,她覺得氣氛不對勁了,所有人翻書寫字居然沒有聲音!她瞄了眼旁邊的人,那人用的教材竟然是文革前的版本!而且穿的是藍灰色的中山裝。她偷偷數了數,男女加在一起一共十四人。她當時就暈了過去,天亮後被人擡回寢室。後來,她再也沒有去過那個教室。於是此教室就被人稱爲‘十五人自習室’。”
左思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生活在裏面的人就不同了,尤其是像她這種常常通宵自習的人,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那些活靈活現的靈異事件,忍不住毛骨悚然。再說,民俗學的老師是十分相信鬼神之說的,越發增添了她的恐懼。
她吸了口氣,搓着發麻的手臂說:“沒辦法,北大的冤魂太多了,每年都要死好幾個。”左思聽了微笑,想起以前,學校裏也常常鬧這樣的鬼故事,一傳十,十傳百,沸沸揚揚,感覺十分親切。
鍾筆把學生證拿出來,售票員問幾張,她還來不及說一張,左思已經將兩張的錢遞了過去。鍾筆以爲他另有朋友,直到他將其中一張送到自己跟前,她才愣住了。左思挑眉,“怎麼,沒有時間?”鍾筆反射性搖頭,“不是,不是——”再想拒絕時,這才發覺已經沒借口了,只好接過來,道了謝。
左思沒有再纏着她,要了她的電話號碼就走了。
鍾筆下午抽空去了一趟醫院,母親雖然做了手術,可是還是那樣,喫不下東西,一日比一日虛弱,絲毫不見起色。醫生說要繼續觀察,說不定還要再做一次手術。她很揪心,已經快要付不起醫藥費了。
晚上的電影她還是去了,失信於人,畢竟不好。本土愛情文藝片,怪不得導演要來北大做宣傳。她看的心不在焉,左思倒是目不轉睛盯着大屏幕。黑暗中倆人雖然坐在一處,但是很少交談。鍾筆整個人懨懨的,根本沒有心情。
好不容易等到結束了,導演和主演出來零距離接觸。她不感興趣,便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左思跟了出來,同她說話:“第一次來大講堂,感覺還不錯。”故事情節那麼薄弱的文藝片,居然沒有人竊竊私語,從頭到尾十分安靜,包括身邊的這個人。佳人在側,平和寧靜,真是難得的一個晚上。
鍾筆情緒不佳,也不說話,揮揮手就走了。左思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小,挑了挑眉,什麼事令她雙眉緊蹙、心緒不寧?
當第二天她在醫院再次碰到他時,不由得起了警惕之心,接二連三的偶遇,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她並不遲鈍。想起一個母親對女兒的忠告,那些看起來可以做你父親或祖父的男人,其實並不會把你當女兒或孫女看待。她暗暗心驚,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