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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假裝沒看見。
嚴曜看到夜修的樣子，嘖嘖稱奇，“三年前在戰場上偶然遇到的，不過那時候我以爲他只是個落難的原住民，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他看向夜修，意味不明地笑，“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解釋一下，首領大人？”
夜修握着景昀的手把玩，本不想理會嚴曜的提問，不過景昀看過來的眼神似乎也很想知道，於是他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
三年前，那時候他剛答應陳振國的請求，以成爲下一代暗部首領爲前提，進入暗部活動。
遇到嚴曜的那次，他正以無業遊民的僞裝身份混在貧民窟中，剛好那裏發生了小規模異獸襲擊。
雖然異獸很快被當地駐軍清剿完畢，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受傷。
當時他悄悄聯絡了暗部的醫官，希望調些人手過來幫忙，可在那些人趕到之前，他就見到了嚴曜，這個怎麼看都不像醫生的醫生。
明明殘肢遍地，血流成河，他卻能談笑風生，面對那些只剩半個軀體的病人就跟面對感冒病人，在他身上感覺不到緊張和沉重。
就好像在他眼裏，生命根本是個不值一提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