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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儘管說。”
“大人……”張凡想了想說道,“今年年初,大人給馬縣令去信,說是要推薦晚生去國子監進學,只是今年國子監開考收取生員的時間要在八月,不知大人現在叫晚生來是?”
“發生了一些事情。”張居正說道,“我得早作打算。”
張凡沒有插話,等着他的下文。
“自從嘉靖四十一年,嚴嵩倒臺後,本官的恩師徐階徐閣老繼任首輔。而當今內閣另一位首輔,高拱是由我的恩師徐階舉薦入閣的,同時還有高拱的一個同鄉,郭樸。”張居正說了起來,“高拱爲人豪爽又有才略,頗爲自序,剛入閣的時候就想實戰抱負。當時先皇久居西苑,大臣們都以被召入直廬爲榮,閣事卻是有所不周了。先皇曾諭:‘閣中政本可輪一人往’,奈何恩師與“青詞宰相”袁煒以不能離開先皇爲由,不去閣中辦事。高拱就對恩師說,他與李春芳、郭樸願意日輪一人。那時,李春芳雖然早就入閣,對恩師是十分恭敬,高拱與郭樸都由恩師舉薦,而高拱卻如此直言,恩師確實不喜。加上高拱和郭樸是同鄉,二人關係也很親密,這才結下了芥蒂。
“高拱念過半百而膝下無子,他將家移到西華門附近,直廬時常常偷着回家和妻妾團聚。一次先皇病危,高拱卻急忙把自己直廬內的書籍、物品取出。吏科給事中胡應嘉彈劾高拱‘夤夜潛歸’、‘天子違和,卻乃歸計’,只是先皇病重,沒有深責。只是因爲胡應嘉爲恩師的同鄉,而奏劾又是恩師上報的,所以他以爲胡應嘉是手恩師只是,增添了對恩師的不滿和怨恨。
“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先皇駕崩。當時恩師與我共同起草先皇的遺詔,改正那時修齋建醮、大興土木的弊端,不少冤案獲罪的勤勉朝臣也都恢復官職。只是,這時出了些問題。當時恩師與我擬詔並沒有告知高拱,結果詔書一下,卻是惹了高拱和郭樸。高拱以自己是新帝肺腑之臣,卻是對於遺詔渾然不知,對恩師他怨恨更深。當今皇上登基,恩師以碩德元老任居首輔之爲,引我入閣。高拱心不能平,在政事、軍事、大臣去留上面一直與恩師唱反調。至隆慶元年正月,胡應嘉被貶,羣臣認爲是高拱所謂,羣起攻之,更有人將他比作蔡京,高拱憤然請恩師你只責杖奏劾者,恩師不應,有被迫球退,聖上不允。恩師只得擬旨挽留,卻不譴責言官。至此,高拱數度與恩師作對,卻都大敗而回,到後來形式愈演愈烈,三域內彈劾高拱的奏章多大三十餘,遂稱病乞休,聖上准以少傅兼太子太傅、尚書、大學士銜回鄉養疾,遣行人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