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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高拱公然在朝堂之上質問皇上,並且當着羣臣的面要皇上立刻下令緝拿徐閣老?”張凡瞪大了眼睛,很是喫驚地看着面前的梁超,彷彿他說了什麼驚世之語一般。
梁超自然知道張凡爲何會如此喫驚,不過他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就在剛纔自己剛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自己也沒有比張凡好到哪去:“正是如此,大人。卑職也是接到京城裏兄弟的奏報,一開始卑職也是喫了一驚。”廢話,能不喫驚嗎!作爲錦衣衛,什麼絕密、甚至荒誕的事情不知道,可是梁超還真沒見過哪個臣子敢光明正大在朝堂之上當着羣臣的面向皇帝叫板的。
想大明一朝出了多少奸宦權臣,卻又有哪一個敢向皇帝叫板的。當年劉瑾之亂,把持朝政無人敢管,靠的也不知武宗對他的寵信嗎;再說近點的,嚴嵩權傾一時,可是嘉靖皇帝脾氣古怪,他也只能向下面的人發發威風,又哪裏敢向嘉靖叫板。
張凡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震驚之餘,心中也思索起原因來?爲什麼高拱敢如此?他好像還沒有到權傾一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時候。又或者是隆慶當真是個好到了極點的皇帝,對於這種掃皇帝面子的事情也能容忍?不張凡不覺得,皇帝也是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做皇帝的又有哪個不要面子的。只是張凡除了想不明白高拱如此狂妄的原因之外,還想不通隆慶爲何不當場發難,莫非……
“大人,這封信是東廠的馮公公託人一同帶來交給大人的。”正想着,梁超拿出一封信遞到張凡面前說道。
張凡有些疑惑地接過信,拆開看了起來。
原來馮寶是怕張凡不知道京城裏發生的事,即便是幫起徐階的忙來也不怎麼帶勁,於是他特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清楚交到了張凡手上。
張凡看了信就明白了過來。原來隆慶也是知道了高拱和猛衝勾結的事情,自古以來這種朝臣和內監勾結從來都是禁忌,沒有那個皇帝會允許這件事情的存在。張凡估計隆慶如今正計劃着將高拱一舉弄下臺,不僅要弄他個身敗名裂,最好能讓他人頭落地。
至於說隆慶以如今皇帝的身份卻沒有立刻發難,而是想要繞這麼多圈子來治高拱的罪,張凡倒是可以理解。隆慶經歷了一段艱辛的王爺生活,那時的他整日生活在對於嘉靖那不知何時會對他下手的恐懼中。要不是嘉靖皇帝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恐怕他早就頂不住壓力自殺了。不過這種極端的情況下,人也會走向極端,要麼變得殘忍好殺、要麼變得溫吞的很,而隆慶顯然是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