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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又何須如此執着於那幾本賬簿呢?”駱靈兒試着開導張凡,雖然她明白、也想恪守婦人不幹男子外事的這一條“美德”,但是她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張凡如此煩惱,“如今相公已然掌握了劉山便是這三省貪瀆官員之首的證據,直接派人將他抓起來就是了,又何必在此自尋煩惱呢?”
“哎,靈兒,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啊。”張凡嘆了口氣,對她說道,“拿不到那幾本賬簿,那就查不出來到底有哪些個官員參與了此事。這還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沒有那幾本賬簿的話,我怎麼去追查那些被劉山一夥人貪去了的髒銀!本來關於銀子的事情卻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找不到就找不到,算了,歷來徹查貪贓的官員欽差,也不知道會漏過多少找不到的髒銀,卻也沒什麼好執着的。
“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同了。這一次我來這裏,並非是朝廷所下的公文命我前來徹查,而是當今皇上親口對我說的。皇上的意思我明白的很,除了是要獎賞我年初在漠北所做的事情之外,最爲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上他缺錢用。怎麼,聽起來很奇怪嗎?作爲當今天下之主的皇帝還會缺錢用?靈兒,皇帝可不是能夠爲所欲爲的,甚至很多的時候,當皇帝是十分難受的。當然,皇帝也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只顧着自己享受。可如果那樣的話,這天下立馬就要亂起來了。
“我在這裏和你說些房中話。當今陛下,這個……有些怪異。陛下他打從心底裏想當個明君,卻也是有些……這個……貪圖享受,平日裏,宮中的用度也是頗爲不凡,陛下他的內庫可支撐不了如此的花銷。若是陛下他開口向戶部要銀子的話,想來大臣們雖然會十分不滿,但是大臣恐怕也拗不過皇帝吧。可是偏偏當今陛下他那個要做聖賢明君的心思作怪,卻是不會就這麼伸手向戶部要錢的。所以,這弄錢的心思,自然就落到查抄貪官這上面來了。所以說,我必須得拿到劉山的那幾本賬簿,追回那些銀子。這樣一來,等我回去之後,纔好有錢向陛下交差。
“昨天,王猛對我說了一些話,讓我覺得自己也實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準備當場就把劉山給抓起來。反正從他那裏也得了不少的錢財,估計回京之後,用這些也能向陛下交差了。什麼……你問我前段時間爲何肆無忌憚地收取那些官員們給我的賄賂?呵呵,這裏面是有原因的,我可不怕有什麼人在這上面做什麼文章,等到將來想陛下上一道摺子彈劾我什麼的。我這麼做可是有當今皇上首肯的,連聖旨都有,自然是不怕了。
“說回來,我昨天都已經決定就這麼把劉山給抓起來。但就在那時候,我接到了一封從京裏面寄來的書信,就是因爲那封書信,我這纔不得不從劉山那裏弄到那幾本真正的賬簿。那些賬簿中記載着一些東西,是關於一個人的。有人想要用來對付那個人,卻是怕那個人的同黨會站出來說反話幫他開脫。而賬簿,這種明擺着白紙黑字的東西,正是最好的證據。而且,一來,求我幫忙的那人與我也算是有些關係,何況以後我有些事情也是要找他幫忙的,所以現在自然不能把和他的關係弄僵了。這纔有了現在這種情況。”
駱靈兒等到張凡說完,一直都是聽着,除了因爲幾個很是關心的問題二出聲詢問之外,其他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張凡說的這些東西,她其實是一點忙也幫不上,她只能夠做個靜靜的傾聽者。但是,這也正是張凡所需要的,現在的他非常煩惱,想要有個人來傾訴自己的煩惱,哪怕僅僅是說出來,也會讓他覺得好受不少。當然,他大可以找王猛或者是梁超兩人去說,但是他沒有,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是爲了維護自己在屬下面前的尊嚴還是別的什麼的,張凡沒有和他們傾訴過這些原本就已經被他們知道的事情。而駱靈兒,也不過是因爲正在張凡煩惱的時候,闖了進來。